權宜之下,阮自洐輕輕的‘嗯’了一聲,算作應下!
如此,阮自雄鬆了口氣,阮玉卻一言不發,轉頭走了。
“阮恆,以後別回來了,臨走時你那老爹也不說出來送送你!”
回去的路上,木槿陽越想越氣,終忍不住替阮恆抱不平。
“他就是這樣的人。”阮恆語氣平靜,早已對此不甚在意。
亦或是說他在意的,只有他孃親。
他想得到父親的肯定,也是為了他孃親。
而今孃親死了,便什麼都是鏡花水月空一場,隨之散去。
“那就更不值得你記掛了。”木槿陽撇嘴道。
阮恆則突然看向木槿陽,說了句:“謝謝師兄陪我這一遭,若不然,我連我娘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了。”
“怎麼又說這話?”木槿陽略有不耐的瞪他一眼。
阮恆抿了抿唇,沒再言語。
虎陽走在前面,聽著幾個孩子說話,不由的冷哼一聲:“若不是阿離留了一封信,而我們又剛好同其他幾個門派的人在附近村鎮清剿妖修,你們昨晚就都沒命了!”
“得掌門師兄和師叔指令,讓我們儘快將你們帶回去,尤其是阿離,簡直胡鬧!”
“你若出了事,我們整個宗門都會被上界祖宗降罪,你知不知道?”
阮離當然知道自己做了錯事,還得由虎陽師叔親自把他們送回去,當下不狡辯分毫,只乖乖認錯:“我們知道錯了!”
“哼,這話等回去跟你們掌門師叔說吧!”虎陽道。
——
天歸派,典刑司。
阮離、阮恆、木槿陽三人跪在廳中,身形具合、團作一團,大氣不敢出。
鶴九章站在身前,此時已是發過一輪火氣,正氣的眉川倒豎、鬍子上翹。
殊不知這短短几日如同過了幾年,讓他不曾閤眼,生怕阮離遭遇不測。
這好歹人是囫圇個回來了,這才讓他幾日來的忐忑化作怒火得以發作。
不然他必是要憋出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