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陽師兄隨我去吧。”阮恆自是沒有阮離這等魄力,不敢不去。
木槿陽點了點頭,只看著阮離道:“那我晚些時候來給伯父伯母請安。”
阮離笑著點了點頭,目送兩人原路折回,這才走上前準備叩門。
誰知那門虛掩著,竟是輕輕一推就開了。
院中青草蔥鬱,微風吹動淡淡香氣遊過鼻息,遠處牆角,一顆百年古柳如一壺綠色瀑布倒垂而下。柳樹下,男子白衣襲身,墨髮並未束起,而是隨意的披散至肩頭。
男子仰著頭,神色平靜無瀾,正看著柳樹的枝丫出神,思緒不知飄向何處。
落日的餘暉鍍在他的額頭,自他臉頰映出一抹金色的輪廓,而這如此和諧的畫面,卻被男子腋下的一副白銀柺杖生生打破。
“咣噹——”
靜謐的氛圍下,突兀的響起銅盆落地的聲音,驚的阮自洐回過頭來。
而柳若拂則立在正室門前,激動的看著門外的阮離,顫抖的喚了聲:“阿……阿離!”
阮自洐平靜的臉上閃過驚愕,繼而綻出笑容來:“阿離!”
“爹、娘!”
阮離輕喚一聲,快步走進院中:“女兒回來看你們了!”
柳若拂迎上前去,一把將阮離擁進懷中,落淚哽咽:“阿離,我的女兒啊……”
阮離終是難以自持的抽泣出聲,自稽靈山試煉一行,她在離開父母的那一刻便以為已是永別。
而如今再見爹孃,她只餘滿心的歡喜與感恩。
“姐姐,姐姐!”
弟弟妹妹聽見聲音從屋子裡面跑了出來,見到阮離也是衝上來抱住他。
阮離挨個摸他們的小腦袋,最後揚起掛著淚痕的臉看向阮自洐,道:“爹,女兒活下來了!”
阮自洐紅著眼,眼底滿是欣慰與驕傲:“快讓爹好好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