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顧辭年離開,南宮洛才開口道:“聽說師叔在學院裡十分操勞,兼修符篆之術的弟子不少,但多數資質平庸,很多人苦修了幾年都畫不出一道成功的符篆來。”
“那還修個什麼勁兒?有這精力還不如放在自身的修行上,這不純純浪費時間嗎?”楊不朽道。
南宮洛撇了撇嘴:“不論是丹師還是符篆師,只要能修有小成,哪怕只是初級的也是會受人尊敬的,很多人都是強行去修,完全枉顧自己是不是這塊料。”
“人比人氣死人,要是讓這些人知道還有阿離這樣兩大兼修都有如此高天賦的人在,怕是要備受打擊了。”楊不朽看著阮離笑了。
阮離笑而不語,對於修行天賦這一方面,她從不自謙。
因為芳澤曾親口對她說過,這下界,絕對不會有第二個人的天賦能高於她的!
萬陽園。
房中床榻上,火韜身形蜷縮成一團窩在被子裡,止不住的發抖。
冷,極寒一樣的冷,哪怕加了床被子、燃了炭盆都沒有用!
他嘗試了用內力去驅寒,可卻完全沒用。
身體高燒滾燙,可卻覺得全身寒冷,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師兄,喝口熱水。”
同屋的弟子端來一杯熱水,結果湊近了一看火韜的面色頓時被嚇了一跳,他臉色煞白,嘴唇發青,若不是身體還在抖,簡直和一具屍體一樣。
“師兄不行,我得去報告管事給你找個大夫過來。”
那弟子怕出人命,連忙放下水就要出門去,卻被火韜虛弱的聲音叫了住:“站住,不許去!”
“師兄,再這樣下去你會死的。”那人語氣著急的說到。
火韜費力的抬起頭來,虛弱的道:“我說不許去就不許去!”
許是男人那莫須有的自尊心,他欺負過阮恆那麼多次,傷了他那麼多次,他卻從未找過管事。
自己不過是因傷引發的高燒體寒而已,若是去找了管事,日後一定會惹其他人笑話。
“可是師兄……”
“水給我。”火韜斂眸,不想再跟他廢話。
喝下一杯略燙的水,水溫滑過腹中,讓他有了短暫的舒暢,但轉瞬就又被極寒侵蝕,越發冷了。
而這時,門被推開,一身紅衫的火驥從屋外走了進來。
見到紅衫弟子,同屋之人被嚇了一跳,愣了一會兒才認出是火驥:“見過師兄。”
火驥微仰著頭,一副高高在上的做派,見狀只給了他一個眼色,道了句:“你去外面等著。”
那人連忙點頭,識趣的退了出去。
屋裡只剩下他們二人,火韜是火家庶子,自小在火驥的眼裡,他和他娘一樣都不過是個下人,從小到大都是他身後的跟屁蟲,對他更是言聽計從。
但火韜拜入的宗門並非什麼大宗,加之他是七大家族的後人,倒是讓他撿了便宜能來皇室修行學院。
之後對阮恆的處處針對和刁難,也確實是授意於火驥,只是旁人不知道這件事其中的彎彎繞繞,所以沒人會想到這件事和火驥有關,只當是火韜看阮恆不順眼才會如此。
“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