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恆低下頭,心中湧出一口不上不下的濁氣,讓他心口憋悶不已。
周圍的人見熱鬧戛然而止,也都興致缺缺的散了,但對於月滿盈剛剛的話卻也有人認同有人不認同。
“雖不該這麼莽撞,但我覺得月滿盈話說的沒錯。”
“就是,別人都這麼欺負自己了,哪能完全不反抗?只會讓人覺得你好欺負,越來越得寸進尺!”
“你們話別說的這麼輕鬆,阮恆怎麼還手?他本來修為就不及火韜,火韜那邊又有好幾個人,還手不也是單方面捱揍?到時候可能傷的更重。”
“就是,力所不能及就別逞強,吃虧的是自己!”
“要說這阮恆性子也執拗,這麼多次了也不願跟管事去告狀,不然說不定有管事出面,火韜也能收斂些。”
“告狀?別逗了,真去告狀了,所有人都會瞧不起他的。”
“就是,技不如人才是原罪!”
這些話悉數落於阮恆耳中,讓他的拳頭不自覺的握緊。
閆震無奈的拍了拍他的肩頭,寬慰道:“別理會他們,我懂你!”
“阮恆!”
這時,那站在門口的弟子喚了他一聲,認真的道:“我真沒騙她,火韜真傷的起不來床了,那幾個人也是!”
所謂那幾個人,顯然就是和火韜為伍一起欺負自己的那幾個人。
阮恆眉頭微蹙,想到今日幾人被阿離重傷時的場景,可當下幾人似是沒有什麼大礙,怎麼到了晚上一下子全都起不來床了?
“這門怎麼辦?明兒管事問起來……”那人看著只剩門框的大門,問阮恆。
“就說是我弄的。”阮恆道。
那人挑眉點頭,覺得阮恆還算個男人,不過毀壞了一扇門倒算不上什麼大事,攬下無妨。
第二天,阮離早早的起床,隱約聽見院子裡有說話聲。
推開門,便看見青禾和另一位打扮相似的少女站在院中說笑,明王在她們腳邊打圈,跟青禾要早飯吃。
“仙子醒了,是不是奴婢吵到您了!”
青禾有些惶恐,連忙上前請罪。
阮離笑笑:“沒有,這位姑娘是?”
另一人見狀便也上前行禮:“奴婢連翹,是青雲殿鎏院的內侍丫鬟。”
“仙子,連翹聽說咱們綰院養了一隻靈禽,好奇說來瞧瞧。”青禾道。
阮離了然點了點頭,隨而下意識的問:“鎏院的弟子可是來了?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