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直的看著馮晉,看的他心裡發毛,而他知道,這是阮離的回應。
“我替他跟你道歉,可不管怎麼樣他都是我哥哥,眼下他冷的厲害,喝了大夫的藥也不見好轉,我大伯和伯母很著急,還請你高抬貴手,原諒他這一回。”
馮晉低頭而語,這一回道歉顯得格外誠心,比他為自己道歉那次要坦蕩許多。
“登徒浪子,讓他吃些苦頭長長記性罷了,要不了他的命。”
阮離終是開口,承認了是她有意為之。
“那……”
“不用急,再過幾個時辰症狀就會消失,那一絲寒氣並不精純,時間一到就自行消散了。”
聞言,馮晉不由鬆了口氣。
“多謝,那我去通知其他人晚宴取消的事情。”
“不用了,我正打算過去,我來轉達就好。”
如此,馮晉只好點了點頭,轉身快步離開。
目送他走遠,阮離並未因此事受影響,而是不緊不慢的整理了案上符篆,起身去了師姐的院子。
其餘人都在,阮離直接將今日之事毫無保留的說給了幾人聽。
“還發生了這種事?”
“這馮府名門大戶,竟有這種後輩!”
“阿離你做得對,就該給他些教訓,讓他知道不是什麼人都是他能招惹的。”
木槿陽幾人聽了義憤填膺,紛紛表示阮離做的沒錯。
水雲嬌則虛弱的道:“不如我們早些離開,免得招惹是非。”
“你就別操心這些了,眼下你氣血還很弱,不宜太折騰。”裴勇關心道:“你安心養傷便是,其餘的事情我們心裡有數。”
阮離也點頭:“裴勇師兄說的對,這種小事算不得什麼是非,畢竟馮老爺確實待我們很周全,我們沒有什麼感覺不滿的。”
“師姐你好好休養,等過些日子你痊癒了,我們就回宗門。”
聽兩人都這麼說,水雲嬌安心的點了點頭。
馮老爺一眾人一直守在馮安的屋子裡到晚上,只見馮晉突然端了一碗東西進來,引得眾人紛紛起身。
“晉兒,這是什麼?”馮尚友開口問。
馮晉道:“是天歸派治風寒的方子,我見哥哥一直不好,就去客院找了天歸派的阮離師妹求來了這方子。”
“阮離師妹師承李鮮庸神醫,她的方子一定比大夫的管用。”
聽馮晉這麼說,馮尚友和其夫人頓時眼睛一亮:“爹,你說的天歸派的貴客竟然是李神醫的徒弟?”
馮老爺對此並不知情,只詫異的眨了眨眼,馮晉連忙道:“爺爺他可能並不知情,我這也是偶然間得知的。”
“太好了,說不定這方子真的管用。”馮安母親急切的接過馮晉手裡的碗,親自去喂兒子服下。
馮晉神色漸收,看著馮安將其喝完,輕輕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