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知錯了!”
這一句帶著些誠懇,但堂規不可無視,錯了便要罰。
李鮮庸思忖片刻,終道:“再過幾日便是皇室學院入院之際,你所剩時間不多,罰你去靈植園扶秧、除蟲、翻土。”
“若做不完,皇室學院便也不用去了!”
鄭天培聞言錯愕抬頭,顯然有些難以置信。
本以為自己主動前來認錯,且距離學院入院不過還剩幾天,師傅定會從輕處罰。
沒想到竟是讓自己去靈植園將園內靈植全部扶秧、除蟲、翻土。
那靈植園的面積……
他得做到何時?
“怎麼?心有不服?”李鮮庸見狀,沉聲問。
鄭天培連忙收了表情,低頭道:“弟子不敢,弟子這就去領罰!”
說罷,鄭天培起身退出了靜心苑,卻在苑外駐足了好半天。
靠自己若想完成這個懲罰,恐怕皇室學院入院之前的這些日子他也不用睡覺了。
可找人幫忙又找不到人,靈植園只有神農堂的弟子能進去,他平日裡與堂內師兄們並無過多交集,怎好去開這個口?
末了一咬牙,還是自己去了後山靈植園。
而苑內,李鮮庸則是望著牆角處的那間小屋子良久,最後出了屋子,回身將門關上。
凌雲頂秘境入口。
李鮮庸再次如期而至。
亦或是說,提前了些日子。
自深潭開啟秘境入口,他並未踏入秘境,因為怕外來氣息擾亂阮離閉關的環境,受到不必要的影響。
沉默了片刻,李鮮庸才開口以隔空傳音之法輕喚阮離的名字。
“阿離……”
“阿離……”
“阿離……”
一聲、兩聲、三聲……
李鮮庸渾厚有力的聲音自秘境的入口一路向內傳去,至秘境深處時只餘嫋嫋餘音,像是天外天的呼喚,輕柔又帶著些期盼。
靈崖洞,正有光亮忽明忽暗,那是河珠的本體在散發光芒。
沉睡的白蜚聽見聲音不禁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而後慵懶的用厚重的手掌抓了抓腦袋,這才看向一旁阮離。
盤腿而坐,凝神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