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只得點頭退出。
院子隨即傳來一陣騷動,繼而又歸於平靜。
至此,屋子裡便只剩下李鮮庸和鶴九章還有鶴清揚三人!
三人都同時看向虛弱的鶴楚楚,眼底難掩心痛。
“若真是白哉所為,你當如何?”鶴清揚突然看向鶴九章問。
鶴九章神色漸戾:“我定讓他付出代價!”
之後的日子,宗門的氛圍因鶴楚楚的重傷而變得格外肅穆緊張,師傅為此幾乎沒怎麼闔眼,阮離便也沒再急著提閉關之事。
直至七日之後,鶴楚楚醒了。
將一顆溫性靈丹吞下,鶴楚楚一臉昏沉的靠在床榻上,抬眼看向床邊圍著的眾人。
“爹、爺爺、李爺爺,還有各位師叔,讓你們擔心了。”她氣息微弱,聲音之中裹挾著久不發聲的沙啞。
“可感覺好些了?”鶴清揚上前,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凝眉道:“還是有些發燙的。”
“爺爺放心,楚楚沒事。”鶴楚楚想要擠出一絲笑容讓眾人放心,卻不想根本就沒有力氣。
見女兒這般虛弱,鶴九章甚是心疼,也不想盤問各種細節,只直截了當的問:“楚楚你告訴爹,可是遇到了白哉?”
只見她睫羽微垂,似是在思忖著什麼,片刻後才抬起頭,輕聲道:“雖是流沙之力,但我並不能確定就是白哉師叔。”
不等眾人追問,她便又道:“他用衣袍遮住臉,再加之流沙四起遮擋了我的視線從而影響我的判斷。”
鶴楚楚性子和鶴九章很像,都是極為嚴謹之人,因沒看見對方的真面目,所以即便都是流沙之力,她也不敢妄言對方就是白哉。
“雖說這下界肯定不止白哉一人的能力是流沙,但楚楚修為不低,能將她傷成這樣且身懷流沙之力的人,除了白哉還能是誰?”顧辭年喃喃道。
萬丘憤然道:“定然是白哉這個王八蛋,若被我遇到一定要把他燒成灰!”
“萬丘師兄且省省吧,生氣歸生氣,對自己的實力還是要有些正確認知的。”水芙蓉出言提醒:“若我們四堂執事長老聯手,說不定還有些勝算。”
“既是不確定,就不能因此下結論。”鶴清揚出聲道。
就連鶴九章也點了點頭:“楚楚既是沒看清,那就不能確定那人一定就是白哉!”
祖孫三人倒是出奇的一致。
鶴楚楚則是艱難的道:“爹,爺爺,我知道我此時說這些話有些不合時宜,但我覺得,即便白哉師叔對宗門有怨,也不會對我絲毫不留情面,我當時與那人交手時,感覺到了明顯的殺氣。”
“對方是要置我於死地的,若非我用陣法困住他片刻,恐怕就回不來了!”
“楚楚啊,你還是太單純,這個時候還為他說話!”萬丘無奈道:“若他真的是有情義之人,當時就不會偷了聚靈樽後叛逃宗門!單單是這一點,他就罪無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