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第一次見你和同門擺臉色呢,之前受過欺負?”
芳澤瞧了一會兒熱鬧,忍不住好奇。
“我透過入派試煉時沒有靈根,本就特殊,後又被師傅納入神農堂,自是惹人紅眼的。”阮離如實道。
雖不說這宗門內所有的師兄師姐都待她和善,但大部分還是很友好的,平日裡打個照面都會笑臉相迎。
而那些面不從心、還喜歡背後小聲議論她的人,幾乎都是和她同時入門的那一批新弟子。
自己不說,但不代表她不知道。
只是那些閒言碎語她自幼聽得多了,早已不能傷她分毫,所以也懶得理會。
唯有剛剛火驥那一行人,是唯一和她發生過正面衝突的人。
“既是欺負過你,當找機會好好教訓一頓。”芳澤突然道。
阮離微微一愣,繼而笑了:“怎麼?替我伸張正義?”
“嘁。”芳澤輕哼一聲,語氣玩味:“好歹和你待在一起這麼久了,還能一點不瞭解你嗎?”
“旁人對你好,你對旁人加倍的好。”
“旁人若是對你不好,你心裡永遠不會為旁人洗脫惡名。”
“那阮家的一眾人你如何對待的?我可看的清楚!剛剛那人也不會是例外,你早晚會教訓她的!”
芳澤說的篤定,阮離聽著心情卻極好。
因為芳澤說的不錯,自己就是這樣的人。
“若境塵師兄沒罰他,我或許會為自己出口氣。”阮離道:“不過他已經受過罰了,我在當時氣就消了。”
當時那件事只是一個小小的衝突,後果也不過就是打翻了一份靈食,自己不會刻意將這個矛盾放大去看。
而境塵師兄直接罰跪了他七十二個時辰,這個懲罰與事件本身相比,就已經是完全超出事情嚴重性的懲罰了。
可這還不算,火驥還因為罰跪錯過了墮天神域的大造化,這才是最讓火驥無法接受的。
後來宗門依舊組織了弟子們再入墮天神域,可那樣的大造化卻沒有再出現,由此可見,火驥因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這,就是因果!
“我看那人可不是個安分守己的,剛剛看著你的眼神充滿不善,日後說不準還會找你麻煩。”芳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