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浣之凌厲的目光看向阮離,而阮離也毫不退怯的與之對視。
涉及家人,她絕不會有絲毫的退讓!
半晌,阮浣之怒極反笑,連發三聲嘆息:“好!好!好!”
語畢,只見阮浣之抬手一揮,前廳的門便‘砰’的一聲關了上。
見狀,阮離眉頭輕蹙,卻並未露出任何慌亂,只面色平靜的看著阮浣之。
阮浣之神色具裂,本性外露,看著阮離惡狠狠的道:“我今日便明確的告訴你,這不可能!”
其餘人也均是面色不善的看向阮離,顯然此時在他們的眼中,阮離已然是一個忘恩負義之人。
拜入天歸派之後就要摒棄族人?堂堂阮家豈容這種事情發生!
只是面對眾多討伐批判的注視,阮離竟是驀地笑了。
繼而輕輕搖頭道:“無用之時對我們一家棄如敝履,現如今又不肯放我們走。你們一個一個以長輩自居,卻為老不尊、卑劣至極!心中懷著什麼樣的心思,當真以為旁人不知?”
說著,阮離緩緩起身,走至前廳正中:“如今我覺醒靈根,有超過阮玉的天賦,你們就想借我之手拖住阮家早已潰敗的根基。”
“但你們心知肚明,阮家會有今日,全都是拜你們這些宗老所賜,活該你們自作自受,這一切都是阮家應得的!”
“這令人作嘔的狗蠅之地,我們三房多呆一日都覺得噁心!”
一番話,讓在場之人怒從心起,若目光能殺人,此時正中的阮離早已被這些人挫骨揚灰。
有人斥道:“阮離,你目無尊長、忤逆不道,當真以為入了天歸派有了靠山,在阮家就能如此狂妄行事了?”
“說到底是家事,就算你背靠宗門又如何,他們的手也不能伸到我阮家來!”
阮離聞言嗤笑,語氣輕蔑:“宗門出手?你們也配!”
隨之目光冷然的掃過在場每一個人的臉:“我剛剛說過,若你們讓我一家離開,萬事好說!如若不然,我也有不友好的法子!”
“乳臭小兒,今日不讓你吃點苦頭,真當我們這些宗老是擺設!”有人怒然,眨眼間已是來到阮離面前。
午後,陽光正烈,鳥兒棲在樹杈小憩。
門窗緊閉的前廳厚重莊嚴,下一秒——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