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闆手中的這個白瓷碗做工粗糙簡單,像極了定窯宋代以前出品的瓷器,他把兩隻碗拿在一起比較了一下,心中已經有七八成把握認定這應該是五代時期的定窯產品,這東西雖然年頭夠久,可是收藏價值並不大,那時候的定窯還是民窯,到五代後期定窯出品的瓷器才逐步走向精細,至北宋中後期,定窯才成為官窯,被選定為宮廷用瓷,那時生產的定窯瓷才身價倍增。
像手中的這兩隻白瓷碗麼,實在是有些雞肋。
王老闆抬起頭望向唐豆,開口問道:“小唐老闆,你這兩隻碗斷代了麼?”
唐豆笑了一下,道:“據我老爸說這對碗最少應該是北宋年間的。”
這兩隻破碗就是他從北宋年間隨手拿回來的,當然最少是北宋年間的了。
這時,唐豆身後的楊燈開口說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兩隻碗應該是五代中後期的定窯瓷。”
楊燈的插話令幾位老闆的目光都投到了她身上,王老闆望著唐豆問道:“這位是?”
唐豆笑笑:“她是楊燈,大學生,考古專業的。”
幾位老闆不約而同的想起了昨天還貼在唐豆店門口的那張招聘啟事,眼神登時變得曖昧了起來。
王老闆哈哈一笑,望著唐豆說道:“既然考古專業的大學生都給斷代了,那這對定窯白瓷我要了,小唐老闆,兩千塊錢你看怎麼樣?”
唐豆怎麼說也是生長在這條古玩街上,耳濡目染之下對古玩的行情大致也清楚,他知道王老闆開出的這個價格還算厚道,反正這兩隻破碗也是自己隨手撿來的東西,他微微一笑點頭道:“成,兩千就兩千。”
“痛快。”王老闆笑了起來,馬上從口袋裡點出兩千塊錢交給了唐豆,這對定窯白瓷碗就歸他了,估計放上一年半載的賣三四千塊錢應該問題不大。
有人交易了,葛長貴也按捺不住了,收起那副卷軸望著唐豆問道:“小唐老闆,不知道你這幅字畫準備賣多少錢?”
“一萬。”唐豆毫不猶豫的開口說道。
像包世臣這樣的高產作家,如果穿越到他那個年代淘弄點他的東西應該不會是什麼難事,要是換了別人,五六千唐豆也會出手,可如果是葛長貴,那要是不宰上他一刀,唐豆寧願這幅畫不賣了也不願讓他撿了便宜。
“小唐老闆,有點過了吧?像這樣的包世臣字畫,在市面上也不過就是七八千塊錢的樣子,這還是碰上願意買的,一萬塊錢,呵呵。”葛長貴望著唐豆呵呵笑了起來。
唐豆擺出一副愛買不買的樣子,盯了葛長貴片刻,扭頭衝著猛子說道:“猛子哥,把那幅字畫收起來。”
“別。”葛長貴急忙伸手按住那幅字,包世臣的這幅字雖然就值七八千塊錢,可是他那位熟客可是大有來頭,說是要找幅包世臣的真跡,價格由他定,只要是真跡就行。
這倉促之間除了唐豆老爸收藏的這幅以外,葛長貴還真不知道到哪兒淘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