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守城門的城門官攔住馬車,李斯急忙跳下車轅,陪著笑從懷裡掏出通關文牒遞給城門官,順手把一小塊金子偷偷塞到了那名城門官手中,點頭哈腰的說道:
“這位官爺,我們是城裡李大戶府上的,車裡坐的是我們家公子和少奶奶、小公子,我們家公子送少奶奶和小公子回孃家省親,還請這位官爺行個方便。”
那名城門官偷眼看了一下手心中的金子,吃了一驚,刷的一下把手攥緊收回了袖中。
在戰國時期,金子為上幣,只流行於貴族之間,尋常人使用的都是銅錢,一兩金子足足可以抵得上千枚銅錢,而一畝良田才不過一百錢而已。
這名城門官一年的餉錢也不過是一兩百枚銅錢,他何時見過出手如此闊綽的豪客?
城門官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隨意撩了一下車簾,只匆匆向裡掃了一眼,恐怕連車裡坐的人長什麼樣都沒有看清,就大聲說道:“原來是李大戶家的公子爺要出行呀,兄弟們,放行。”
李斯懸著的一顆心撲通落地,他滿臉堆笑的拿出一把銅幣,光明正大的塞到那名城門官手中,笑道:“些許薄儀,請兄弟們喝茶。”
城門官呵呵笑著把那一把銅錢隨手遞給身後的小兵,親自走到前面去指揮放行。
車廂裡的唐豆拍了拍趙姬的腦袋,強忍著流鼻血的衝動,語氣平穩地說道:“起來吧,沒事兒了。”
趙姬輕聲咯咯一笑,她剛才趴在唐豆腿上,小唐豆已經把唐豆給出賣了。
趙姬撒嬌的說道:“公子,奴家疲累了,公子可不可以讓奴家多躺一會兒?”
“不行”,唐豆黑著臉說道。
娘希匹,你還嫌老子出的醜不夠?你再多躺一會兒,老子非得崩潰不可。
趙姬幽怨的噘著嘴撐著唐豆的大腿起身,卻突然輕呀一聲,像是失手一般重新跌倒在唐豆大腿上,只是這一次,她的一隻小手已經抓在了……
嗡的一聲,唐豆血脈上湧,他抬起手來毫不客氣的在趙姬豐滿的屁股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兇巴巴的低吼道:“趕快起來,再不起來我不客氣了。”
你不僅要趕快起來,更重要的是,你把你那隻作怪的手趕緊拿開……
趙姬吃痛,小手報復性的狠狠捏了唐豆一把,嬌嗔道:“公子打疼奴家了。”
神吶,救救我吧……
唐豆伸手揪起趙姬,臉上掛著黑霜轉向車窗,只是剛才打的那一巴掌顫巍巍的手感卻在腦中怎麼也揮不出去。
眼看馬車就要進入城門洞,就在這時,那位巡檢在這裡的城守趙倫突然走過來攔住了馬車:“等等,車上坐的人可是李爽?”
嚓,唐豆一頭黑線,特碼的,怎麼自己搶劫的那個李大戶的兒子還跟城守認識?這一照面不全都露餡了?
車轅上的李斯已經渾身顫抖了起來,完了完了,這一回恐怕要小命休矣。
不只是李斯,就連趙姬也已是花容失色,唯有嬴政卻是眼睛亮亮的盯著唐豆,這一回神仙師父該出手動用法術了吧?
唐豆硬著頭皮試圖矇混過關,他伸手撩起一點車簾,把自己的頭探了出去,衝著正走過來的趙倫笑道:“見過趙大人,在下是李爽的表弟,代替表哥護送表嫂回孃家。”
“李爽的表弟?”趙倫疑惑的盯著唐豆看了兩眼,伸手扯向車簾。
麻痺,唐豆罵了一聲,摸上了傳送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