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斌不僅是將得仁當成了一隻肥羊,而且早已暗暗發誓,這一回不把得仁這隻肥羊啃成骨頭架子誓不罷休。
其實,得仁從日本啟程前來港島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做好了被狠宰一刀的心理準備。
對日本人來說,草薙劍是大和民族至高無上的傳承,是決不允許落入外族手中的,哪怕是因此傾國傾城也在所不惜。
錢沒了,可以再賺回來,甚至可以再搶回來。
可是傳承如果丟了,那大和民族也就丟了一半,最少尊嚴將會蕩然無存。
如果草薙劍是落在某個國家的政府手中,日本人自然可以透過外交手段跟那個國家的政府交涉取回草薙劍,那樣就算也要付出一定的代價,但是那種代價必定也是在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內。
可是偏偏的,草薙劍是落在了私人的手中,而這個人,偏偏的對日本還充滿了敵意。
這樣想要取回草薙劍,恐怕不從身上割下來一塊肉,對方是不肯善罷甘休了。
此時得仁的心裡在滴血,可是他的臉上卻依舊保持著看上去很親善的笑容。
賀斌握著得仁的手,哈哈笑著使勁搖晃了半天,似乎他眼前的得仁已經變成了一棵搖錢樹,搖一搖就會嘩啦嘩啦往下掉錢一般。
這一回連一旁的錢芊芊都有些看不過去了,她微微一笑,衝著得仁伸手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得仁皇子裡面請,我父親和唐總都在屋裡恭候大駕。”
本來錢芊芊這是為得仁解圍的一句話,可是此刻聽在得仁耳中卻異常的刺耳。
錢慈航擁有著一個龐大無比的商業帝國,而且按照年齡來算也是長輩,他在屋裡等著自己也就罷了,可是那個叫唐豆的中國人,他除了手中握著日本人的三大神器之一草薙劍,他還有什麼資本坐在屋裡等著自己前去見他?
忍,我忍。
得仁和煦的一笑,趁機鬆開了賀斌的手,衝著錢芊芊和賀斌微微欠了欠身:“錢小姐,賀先生,請。”
別墅客廳中,錢慈航看到錢芊芊和賀斌陪同著得仁走進來,微微一笑站起身,衝著得仁走了幾步微笑著伸出了手:“得仁皇子,歡迎你光臨港島。”
錢慈航用眼角餘光看到坐在一旁的唐豆紋絲未動,只是笑呵呵的望著走進來的得仁,心裡忍不住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這個臭小子,架子擺的比我還大,你不會是又想像羞辱田禾夫一樣羞辱得仁吧?小子,你要知道適可而止,有些事情做過火了,可是過猶不及。
得仁自然也注意到了依舊坦然坐著的唐豆,心中怒火再也無法剋制的燃燒了起來。
欺人太甚,自己堂堂的大日本皇太子,主動找上你協商草薙劍的事情,你不到門口去迎接也就罷了,現在自己已經走進來了,你竟然還不起身,難道要我走到你面前去主動跟你握手?
其實得仁都沒有注意到,此刻在他的心裡已經再次退讓了一步,在不知不覺中,竟然已經無條件的原諒了唐豆沒有到門口迎接他的失禮。
得仁的怒火剛剛燃起,唐豆卻在這個時候微笑著站了起來,唐豆的舉動令錢慈航和得仁都暗暗地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