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和本就是玉痴,見到如此精細的玉壺玉杯哪裡敢受,他偽作不高興的樣子。卞和這才勉為其難收下。
唐豆包裹好那套竹簡,又穿越到華佗那裡,請他找人重新抄摹了一份,不過這一次卻是要求抄摹在竹牘上。
竹簡較為輕巧,儲存年限一般在千年左右,少有超過一千五百年的。竹牘則厚重了許多。壽命也比竹簡多出了許多,迄今為止我國出土的最早的竹牘也不過是秦代的而已。
唐豆自然不敢將卞和抄摹的這些竹簡直接拿到幾位老爺子面前,那不合情理。
春秋時期的竹簡如果在現代出土必定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至於漢代的竹簡麼,那還相對好說一些。
唐豆調整好時間軸,從華佗那兒拿回了重新抄摹過的竹牘,往返遠古做了一番舊,再拿回來時的竹牘已經變得殘缺不全,綁縛著竹牘的麻繩早已腐朽,竹牘也已經散落成了一千餘片,有一些竹質不夠細密的竹牘也已經腐朽,甚至連原本抄摹其上的金文也殘缺了一些。
這也似乎唐豆一時口快,非得跟三位老爺子說是收到了漢代的《金文全編》,他如果再往後說幾百年的話,那麼這些編譯好的金文就不會有什麼缺失了。
這算是一點小小的遺憾吧,不過唐豆知道,就算如此,三位老爺子見到這套竹牘也必定會是欣喜若狂。
貌似唐豆在古代又用去了幾天的時間,其實對他來說從始至終也不過才用了兩個多小時而已,而且大部分時間還是在老爸老媽那兒用去的。
唐豆可不敢再到老爸老媽那兒去,省得老媽舊話重提,還在張羅著自己找媳婦,他拎著重新放到一個木箱中的那些散落的竹牘施施然下樓,見到盧鵬依舊躺在車座上看書。
盧鵬很是警醒,他用眼角的餘光見到唐豆出現,急忙收起看的書下車為唐豆開啟車門。
唐豆微微一笑說了聲謝謝,抱著木箱直接鑽進了後座,開口說道:“回家吧。”
唐豆用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製造出這樣一套《金文全編》,其實說起來真的有點不值。
這一套金文全編是學術性的東西,對於史學家和專門研究金文的人自然有著非凡的意義。如果唐豆要是用穿越這兩個多小時的時間把《六經》或者是《道經》搞回來,那麼其歷史意義必定遠遠高出他杜撰出的這一套《金文全編》。
六經即《詩經》,《尚書》,《禮記》,《易經》,《春秋》,《樂經》六經
經過孔子整理而傳授的六部先秦古藉,這六部古書,從遠古留存下來,在孔子之前,為王室貴族所有,深為歷代統治者所寶重。《國語?楚語上》記載申叔時談到教育王室公子時所開列的教材即包含了這六部古書。
而《道經》並非人們所認為的老子所著之《道德經》,此經迄今唯留十六字: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執厥中。
從這十六個字中,可以得知《道經》之博大精深,如果能夠現世,必將會引起史學家和學術界的轟動。
其實,這些已經遺失了的國寶對於唐豆來說想要找到並非太大的難事,而最讓他為難的是該以何種方式令這些國寶出現,這是一個難題,至今他依舊苦思沒有什麼良策。
唐豆抱著木箱進入後院,正在銀杏樹下與楊一眼聊天的秦彥培和周老二人見到唐豆進來,呼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滿臉激動的迎向唐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