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芊芊噗哧一笑:“咱家可沒準備騰哥適合戴的手套。”
魏滕訕笑著看了看自己的胖手,這又不是紅燒豬蹄,哪兒就看出油分太多來了?
畫軸緩緩展開,錢慈航拿著放大鏡一寸一寸的向下觀看著,不住的輕輕點頭。
“不錯,不錯。”錢慈航連連點頭:“界畫屋宇工緻準確,山石多用小斧劈皴,於蒼健中寓秀潤,全卷佈局嚴謹,意境清悠,樹石筆力勁挺,遠山近水恬淡平緩。是元代黃公望仿的劉崧年山水,是難得一見的珍品。”
這幅畫是唐伯虎為唐豆收集到的,雖然是仿的,可是是名家仿的名家作品,其價值並不比劉崧年的真跡相差多少,而且一黃公望的名頭,甚至還會增值不少。
聽到錢慈航誇獎,魏滕咧開嘴嘿嘿的傻笑了起來:“只要舅舅喜歡就好。”
錢慈航收起放大鏡,小心翼翼的將畫軸捲了起來,面含笑意的望著魏滕問道:“這幅畫你是多少錢拍來的?”
魏滕楞了一下,很乾脆的回答道:“忘了。”
錢慈航險些舉起手中的畫軸在魏滕腦袋上狠狠地敲上一下。
這麼珍貴的一幅畫,多少錢拍來的竟然忘了,你是豬腦袋呀?
魏滕縮了一下脖子躲了一下,渾身上下的肥肉一陣波瀾湧動,看得人一陣目眩。
“嘿嘿,舅舅,你只要喜歡就好,管他花了多少錢呢,咱家又不是沒錢。”
錢慈航眼睛瞪了起來:“有錢也不是這樣花的。”
魏滕不敢說話了,急忙轉移錢慈航視線,麻溜的將桌子上的一個小木盒捧了起來,衝著錢慈航說道:“舅舅,您再看看這件。”
盒子開啟,盒子中裝的是一個漢代繩紋饕餮白玉璧,在陽光下顯得晶瑩剔透,玉璧上三色沁色交織在一起更顯得古樸中蘊含著一種韻味。
錢慈航沒有伸手去拿那塊玉璧,只是看了一眼,抬頭望向魏滕問道:“這塊玉璧你又是花了多少錢拍來的?”
魏滕‘啊’了一聲,眼珠子嘰裡咕嚕的轉著。
今天拍了這麼多的東西,魏滕哪記得哪一件是花了多少錢拍回來的,他只記得只要那小子一舉手他馬上就跟上去,每回加價都最少是好幾百萬,把那個小子壓的頭都抬不起來。
當時光顧著爽了,哪還記得到底花了多少錢,他只知道最後結賬的時候著實肉疼了一下,沒想到一時痛快竟然花了那麼多錢。
不過也值了,今天一場拍賣會讓那個小子連根毛都沒拍回去,也算是壞了那小子的好事,看他開業的時候還怎麼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