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豆大喝了一聲,一手平端手弩,一手已經摸上了傳送戒指,肋下只感覺火辣辣的疼痛,卻根本來不及察看傷勢如何。
唐豆躲在照壁牆後自然看不清是誰向他偷施暗算,不過向他暗算的人卻也沒有再發出任何動靜。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唐豆毫不猶豫的啟動戒指穿越了回去,馬上在本子上記錄下了剛才的穿越時間,這才有時間檢視自己的傷勢,忍不住咧了咧嘴,那支箭矢竟然在他肋下留下了一道兩寸餘長差不多一指深的血槽,鮮血依舊冒個不停,根本就止不住。
我日,唐豆罵了一句,噔的一下又穿越走了。
如果剛才不是自己反應及時的話,恐怕剛才這一箭已經穿胸而過。
自己要是莫名其妙的死在東漢末年的洛陽城中,這可真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這一次唐豆直接出現在了金城華佗的草廬之外,連門也沒敲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正在院中熬藥的華佗聞聲之下扭過頭來,見到走進來的唐豆滿是鮮血腳步踉蹌,華佗大驚失色,急忙快跑著迎了上來,焦聲問道:“唐小哥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不是在鄴城麼?”
“返回途中遇到了流寇,僥倖撿了一條性命。”
華佗已經扶著唐豆在樹下坐了下來,‘呲’的一聲撕下了唐豆的衣服,匆匆察看了一下傷勢,馬上從懷中掏出一卷銀針,也來不及消毒,直接抽出幾根銀針插在了唐豆肋下和胸前的幾個穴道。
傷口中正在流出的鮮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減緩,華佗更不答話,飛奔進屋,不大的功夫拿著幾個藥瓶跑了出來。
“唐小哥張嘴。”華佗從一個瓷瓶中倒出一粒藥丸,望著唐豆說道。
唐豆毫不猶豫的張開了嘴,華佗直接將那粒藥丸扔到唐豆口中,喝道:“含津吞下。”
唐豆點了點頭,咕咚一下吞下那粒藥丸,不大的功夫已經感覺到胃中傳來一股火辣辣的灼熱。
華佗根本沒有看他,取出一塊淨布將唐豆傷口處殘留的血跡擦乾,伸手開啟一個瓷罐,用手指從中剜出一坨藥膏直接抹在了唐豆的傷口處。
一股涼絲絲的感覺從傷口處傳來,麻酥酥的,疼痛竟然也減輕了不少。
華佗取出來一根骨針,麻利的穿上一條顏色發灰的腸線,抬頭望著唐豆說道:“唐小哥的傷勢頗為嚴重,需要先把傷口縫合上,有些疼痛,唐小哥且忍耐一下。”
唐豆點了點頭:“神醫動手就是。”
華佗不愧是外科聖手,嗯了一聲,飛針走線,穿花一般將唐豆的傷口縫合了起來,然後剪斷腸線,又是在唐豆傷口上抹上了藥膏撒上藥散,取出白布細細的包紮妥當,這才長呼了一口大氣,抬頭說道:“無恙了,七日之內傷口當可癒合,唐小哥這幾日切勿做大動作。唐小哥路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金城可是很久沒有出現流寇了,唐小哥可看清了流寇的模樣?”
切勿做大動作?
唐豆臉上露出冷笑,難不成哥就認頭吃了這個悶虧不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