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樣做有意義麼?
唐豆思考了一下,望著蘇東坡笑著說道:“和仲兄無需這麼緊張,對於逐鹿天下我沒有絲毫興趣,我的興趣只在傳國玉璽。和仲兄既然有此一問,看來這個段義確實是確有其人了,和仲兄跟我說說他的情況即可。”
蘇東坡眼角抽搐了幾下,有些不信的望著唐豆。
剛才在瞬間,蘇東坡甚至已經下了決心,如果唐豆真的有逐鹿天下之心,那麼他蘇東坡就是第一個對唐豆宣誓效忠的人,他相信憑著唐豆能夠卜知未來的能力,唐豆如果要想逐鹿天下的話必定可以馬到成功。
無意逐鹿天下,卻又盯上了傳國玉璽,這是什麼意思?
蘇東坡小心的在唐豆對面坐了下來,望著唐豆問道:“賢弟真的沒有問鼎之心?”
唐豆呵呵一笑,很堅決地說道:“沒有,我只是對這個農夫有些興趣。”
蘇東坡呼了一口大氣,心裡輕鬆了下來,卻又莫名其妙的有些失落,他端起桌上的涼茶喝了一口,望著唐豆說道:“為兄確實知道段義此人。此乃朝廷秘不外宣之事,外界根本無人知曉,就算在朝中,現在知道此事的人也絕不會超過十指之數。”
靠,原來還搞得這麼神秘,怪不得自己在市面上怎麼掃問也沒有探聽到一點訊息呢。
可是後世又怎麼會流出農夫獻玉璽的傳說?
唐豆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在心中嘲笑了自己一句。
北宋還在的時候這當然是一個秘密,可是北宋滅亡了呢?而且這麼大的事件估計內廷也有文字記載,在北宋滅亡之後流傳出去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唐豆望著蘇東坡說道:“和仲兄,如果為難的話也不必告訴我太詳細,你只需告訴我這個段義是何方人士就好了。”
蘇東坡伸手拍了一下唐豆的大腿,板著臉說道:“賢弟輕看了為兄對你的真誠,為兄很不高興。莫說賢弟只是想知道這件事兒了,就算賢弟想要探問當今聖上的隱私之事,為兄也必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唐豆急忙拱手道歉:“和仲兄不要誤會,我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其實我只要知道這個段義是哪裡人,到哪兒可以找到他就足夠了。”
蘇東坡呵呵一笑,衝著唐豆說道:“我就算告訴賢弟,賢弟也不可能找到他?”
“為何?”唐豆問道,心中卻已經想到了一個可能,那就是這個段義已經不在人間了。
段義如果死了,別人自然是不可能再找到他,可是這對唐豆來說沒有絲毫問題,他完全可以穿越到段義還活著的年代去找到他,可是這個話唐豆卻不能對蘇東坡說。
蘇東坡微微一笑,衝著唐豆說道:“賢弟是不是認為段義已經死了?”
唐豆點了點頭,他確實是這麼想的。
蘇東坡笑道:“我不知道賢弟是從什麼地方聽說的段義此人,其實,這世上根本就沒有段義這麼個人,是我們幾個人杜撰出來的。”
“啊?”這一回唐豆真的吃了一驚。
杜撰出一個段義獻傳國玉璽的故事所為何來?
蘇東坡一笑說道:“傳國玉璽自秦以來幾經失落,已經成為歷朝歷代君王的一塊心病。每一代君王無不想以傳國玉璽來證明自己的正統。當今聖上同樣也是存了這個心病,因此這才召集我們幾個商議出這麼一個農夫獻璽的故事來。此事本應該大肆宣揚才是,不過我們幾個又想出一策,想要淡化傳國玉璽在統治中的地位,正在命令玉匠趕製十隻同等樣式一模一樣的傳國玉璽來,如今尚未完工,等到完工之時必定會昭告天下。為兄只是沒有想到這麼隱秘的事情竟然也能被賢弟提前探知,賢弟果然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為兄佩服之至。”
我去,原來是這麼回事。
唐豆童鞋一頭黑線,看來自己想要尋找傳國玉璽的事情還得重新尋找切入點,實在不行就纏著曹操去逼漢獻帝要了,反正傳國玉璽上曹丕和石勒刻的字也沒人見過,只存在於史書之中,也沒有拓本流傳下來,大不了自己親自操刀把那幾個字刻上去就是。
可是如此一來,心中卻要多少留下一些遺憾。
唐豆痛苦的揉著頭髮,心中暗呼,傳國玉璽呀,你到底在哪兒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