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抽絲剝繭的分析道:“要麼,是百禽兵】從未來過萬寶閣購買情報,可萬寶閣的遊商遍佈十洲,連祖洲城都有他們的分號,這點基本不太可能;要麼,就是方才的那位掌櫃,對談先生和其麾下的百禽兵】有所隱瞞。但至於為何隱瞞,這其中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那你的意思是,不去找那個蝶朱?”
鄭昭旻聽出了秦淮的言外之意,皺著眉頭道:“小秦,其實你不必太過謹慎,哪怕這老頭真憋著壞,只要有你和談先生在,這顆果實對咱們來說,其實並沒有什麼真正的險地。”
秦淮明白鄭昭旻的意思,搖搖頭道:“是這樣的,所以那個妖王蝶朱該找還得找。她是我們現在少有的突破口,哪怕最後真出了什麼意外,未嘗不能獲得新的線索。只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萬寶閣、甚至千川海集的底色究竟怎樣,還是得仔細查查。”
三人邊說邊走,不知不覺已回到了街的鴛鴦樓。
正在這時,秦淮的耳邊傳來了一陣撼人心絃的破空聲。
“你獲得了一次會話,會話轉接中.”
是談松。
“秦小兄弟,我這裡有些新的發現,回望月】後再說。”
那邊傳來聲音。
“收到,談先生。”
秦淮跟鄭昭旻對視一眼,上樓將畫了整夜美姬的澤禺叫醒,各自駕起風雲,回到了停泊於港灣中的望月】。
回到望月】後,秦淮先把澤禺送回了房間,隨後便輕車熟路的去到了他們日常開小會的地方。
還沒進門,他就聽到裡面傳來陌生男子的催促聲。
“阿雪,別斟酌了,快點吧,再過會兒旻哥他們就回來了,你也不想給新人留下一個拖延症的刻板印象吧?”
緊接著,一道有些軟糯的聲音,很快也傳了出來。
“子啟哥,你也是藝術創作者,怎麼就不懂ddl死線是第一生產力呢,只有感受到迫在眉睫的緊張,才有無限的靈感啊。”
“得了吧,不就一副姑獲鳥麼,你還想畫出什麼來,鬼車,九鳳?還是神女岐?”
那個男子的聲音再次響起,言語中多了幾分調笑意味:“這次回去要不我把齊連城找來,給你當模特?”
“爬爬爬,我跟你們這些三色視者沒有共同語言。”
聽著門內的交談,秦淮剛打算停步,前頭的鄭昭旻就已經擰轉把手,開啟了門。
“阿雪,小啟,好久不見啊。”
鄭昭旻走進會議室,張開雙臂,眨眼就抱住了一個肩寬背厚,五官周正的男子。
這男子看上去約莫二十多歲,面板是健康的古銅色,穿一身精悍短打,露出肌肉虯結的小臂。
“來,小秦,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望月】的船匠,金天王】的代行者吳子啟,秦先生不在的時候,就是這小子負責整座船的日常維護和戰時修補。”
說完,鄭昭旻又拍了拍身旁的秦淮,說道:“繩匠,秦淮,還有他的紅顏知己,敖靈敖小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