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想了半天,才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將手頭能用的閻浮信物盡數吸納,又打電話向萬安收購了一大堆需要的東西后,秦淮便開始享受起難得的假期,每天不是陪著紅纓和敖靈忙活戲園子裝修的事兒,就是逛著包羅永珍的拍賣行,偶爾畫畫符,拼拼鍊金造物,好不愜意。
大概不到一個月的功夫,紅纓她們當初盤下來的戲樓煥然一新。
雖然古色古香的建築外觀沒變,依舊是紅漆黑瓦,飛簷斗拱,有景泰藍螭吻獸首看家護院,但招牌卻換成了仿古的金字招牌。
襲勝軒】
而戲樓內部,也換了嶄新的鋪地青磚,紫檀桌椅上鋪著蘇州產的宋錦坐墊,手工緙絲的《韓熙載夜宴圖全卷作為背景牆,襯著二十四節氣鏨銅浮雕和拐角處鑲嵌的螺鈿戲曲臉譜,金箔勾邊的六角形藻井掛著銀絲刺繡雲錦幕布無論外人從什麼角度看,都不得不感慨一句講究。
可秦淮覺得缺了點什麼,隔天便從之前打過交道的黃鶯那裡求來了一張行聯,文為:
襲古傳今,裝誰像誰,誰襲誰,誰便成誰。
勝真賽幻,演我非我,我勝我,我亦非我。
襲勝軒】的裝修差不多完成了主體,只剩下專門定製的梨木戲臺、p;amp;o enpulse led模組還需要些時間,才能運到津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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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了場中最大最顯眼的戲臺,整座戲樓難免會顯得冷清空曠,可秦淮不在乎,他瞅著興致盎然、正在空地上吊嗓的紅纓,顯然非常滿意。
“淮郎,咱們什麼時候開張?”
“不著急,先招人。”
秦淮望著同樣有些躍躍欲試的敖靈,笑了笑:“你昨天帶回來的蝦餅很好吃,怎麼,是找到心儀的二廚了?”
“馬馬虎虎吧,做蝦餅的那位其實更擅長西餐,做中餐欠點火候。原先呢,我是想問問查先生,看他有沒有興趣來咱們這兒。可等我跑到利華大酒店一問,大堂經理說是查先生請了長假,要回家處理什麼事。所以.”
敖靈指了指擺在桌上的幾樣菜式,彎著眉說道:“所以我這些天才到處試菜,看看能不能尋到合得來的幫手。”
“慢慢來就行,咱又不急。”
正當兩人聊天的時候,秦淮的閻浮會話突然響了起來。
秦安。
“明天上午十點,來萬安總部,準備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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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的假期轉瞬即逝,閻昭會成立打撈小組的事情,也隨著時間的發酵,在或大或小的行走圈子裡流傳開來。九成九的代行者都明白,閻浮裡又多了一個前途無量的寶貝疙瘩。
至於風暴中心的秦淮,除了隔三岔五去趟萬安,很少會暴露在大眾視野裡。更多的人對他,依舊沒有太直觀的印象,只能透過寥寥幾人的敘說,來揣摩現任打撈小組主事開明的喜好。
是的,出於對秦淮個人的保護考慮,閻昭會下了封口令,當時觀摩開明打撈的高位代行們都不得透露秦淮分身的細節。
不過這效果嘛,全憑各自良心,基本沒有什麼實際上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