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炳武清楚秦淮手段,但看他安全回來,也鬆了口氣。
李炳武瞅著手裡的鋼槍斷茬,餘光瞥見秦淮胸前豁出的大口子,也明白今夜辦事遠沒有秦淮面上說的那麼輕鬆,但也不好多問,只得借槍喻人,默默關心。
“清廷派來的閻王今夜已經被我送回地府了,至於他們會不會派新的人來,那我就不知道了。”
“好,好啊!小秦,還是你有手段,黃溪知道這個訊息一定會非常開心。”
李玉堂將拳頭往掌心一砸,有些激動,當即就打算招呼車伕出門去找陳黃溪。
“李伯,今夜暴雨,明天再去找陳先生吧。
不過,別怪我多嘴,我勸你們還是不要掉以輕心,清廷耳目眾多,說不定還會有什麼暗手沒用,到時候萬一再出些變故,被打得措手不及那可就糟了。”
“有道理,有道理,今天確實很晚了,各位還是早早歇息吧。”
李玉堂按捺住心緒,拱了拱手,便回屋休息了。
項紅纓看著秦淮有什麼話想說,但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秦淮看著攙起父親回房的項紅纓,也是笑笑,跟李炳武打過招呼後便回房了。
床邊,胸前纏了五六層雪白紗布的秦淮正就著燈光打量手裡的鬼首兇刀。
一道纖長黑影閃進臥房,輕手輕腳的靠近了燈下觀刀的秦淮。
“紅纓,這麼晚了還不睡,找我有事?”
秦淮沒回頭,但聽清來人腳步後,還是輕聲問道。
“今日斬殺閻孝國之事謝謝了,父親雖然不說,但他的心思我這個做女兒的還是懂的。”
“這事於情於理都是該做的,你不必特意前來的。”
玉手攀上寬厚肩膀,美人來到男子身邊,秦淮也放下刀轉身抱住了項紅纓那緊緻的腰身。
“你最近不是讓我幫你留意那個李家跟洋人的明爭暗鬥嗎?
我託黃溪先生找了幾個那天競標入股的生意人,跟他們一起吃了頓飯。
聽他們意思,都有意向出售那些股份,而且看言語和神態,好像還挺迫切的。”
項紅纓坐在秦淮腿上,手指輕輕劃過紗布,小聲說著她這幾天的收穫。
“那就差不多了,我埋的雷也是時候該爆了,等這兩天處理完秘藥的事,就不用這麼忙嘍。”
“還是少不了動刀動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