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好不容易見識見識廣闊天地,可能路上遇見什麼有趣的事給耽擱了吧。”
李炳武聽李玉堂提起秦淮,嘴上雖然不說什麼,可心裡也有些高興。
“說起來,我那個兒子跟你這師侄差不多大,近些日子也要遠渡重洋從地球另一端回來嘍。”
李玉堂說起兒子,頓時像換了一個人,言語間都是滿滿的驕傲和自豪。
“想必將來以重光的聰明才智,你這金利源和水利源很快就能再開三家分店嘍。”
“要不是靠你們的秘藥,我這藥材鋪子可做不了這麼大。
不過最近船隻嚴管,能自由出入維港的船就那麼幾家,再想帶藥登島怕是沒那麼容易了。”
李玉堂聽見李炳武誇讚自己兒子,心裡也有些美滋滋,一邊將話頭引到正題上來,一邊跟李炳武商量對策。
“洋人和清廷的船不靠譜,那兩家商行走船運的又是煙土這種害人的東西,想讓他們放棄暴利給咱們騰位置,報的價格只會比煙土更高。
如今只能問問那手眼通天的李副官,他的船九龍還沒人敢不給面子。”
聽著這個在九龍商場混跡數十年的老夥計給出的建議,李炳武皺了皺眉,
“這次跟以往不同,秘藥的產量提升了,這次的貨也多了不少,用軍閥的船萬一被瞧出什麼端倪,容易人財兩空啊。”
沒辦法,自從秘藥重新發賣,在九龍總督的暗中授意下,各大勢力就像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瘋狂追索秘藥的蹤跡,
試問,誰不想憑空多一尊發財樹呢,尤其這樹還能在關鍵時刻保得他們一條小命。
若是以前嘛,幾盒秘藥混在金利源的藥材船上神不知鬼不覺地也就運進來了,可現在數量一多也讓二人有些難辦。
“反正庫裡還有些存貨,實在不行最近就先少量出貨,等那洋人總督受不了各方壓力重新放開管理,我們再重整旗鼓。”
聽著李玉堂的建議,李炳武也點了點頭。
“這個法子最穩妥,實在不行就這麼做,反正做買賣也不急於一時,”
二人思來想去,發現還是暫時偃旗息鼓最為穩妥,當即也不再猶豫,決定放出訊息停止售賣。
正當二人長舒一口氣之時,一名有些憨直的車伕走了進來,手裡拿著封信,望向李玉堂和李炳武,聲音有些木訥。
“老爺,佛山來了封信,說是給炳武先生的。”
李炳武接過信一看,封皮上當頭一個大大的“秦”字,
“說曹操曹操到,小秦來信了,現在看來是在佛山,離咱們很近吶。”
一邊展信一看,一邊跟李玉堂交代資訊,前面倒是還好,
“小秦打算在佛山開個金樓,咱們那批過不來的秘藥倒是有用處嘍。”
可到最後,看到秦淮想讓他去佛山與南拳化解恩怨,李炳武的面色也是變換了幾下。
李玉堂見勢頭不對,也幫秦淮說了兩句,
“他既然敢讓你去,想必是有什麼萬全之策,他我不瞭解,你還不瞭解麼?”
“也罷,那我就再去一遭這廣府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