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津門大名鼎鼎的武館一條街,不知在起起落落間見證了多少武館的興衰。
眼見著街頭起了幾座高臺,而高臺前又聚了幾幫武人。
“大哥,這上面寫的啥啊?”
“吵什麼吵,不會自己看麼?”
“我…我們也不識字啊。”
“這上面說的是,先以拳腳功夫打擂臺,挑出八名擂主,這八個人再跟兩個種子共十人籤生死狀,拳腳兵械二選一,決出五名勝者,最後這五人抽籤,一人輪空,剩下四人兩兩捉對廝殺,剩兩人,再與先前輪空那人互鬥,撐過拳腳、兵械,最後還站著那個就是演武第一。”
秦淮帶著阿閣擠了進來,對著告示,向旁邊那些不識字的武人解釋。
“師兄,你說這擂主都會有誰啊。”
“別的不好說,但那天那個使八卦掌的一定有他一席之地。”
秦淮看著面前的三米高臺,隨口回道。
“師兄,你說我要不要也去試試?”
“試試唄,反正我也不用打擂臺,在這看顧下你還是沒問題的。”
面對師弟的請求,秦淮覺得並沒有什麼問題,阿閣作為李書文的二弟子,雖是帶藝投師卻天資聰穎,吃的了苦。
這兩年的進度雖不如他,卻也不是尋常武人趕得上的。
“那我也去報個名。”
報名處,幾個黑皮看著吏員面前的疊起的登記表和搶著上前要求代寫的武人不由心煩意亂。
“金頭兒,你說上面好生生的咋想起辦這麼一出費力不討好的比武大會啊?”
“還不是為了銀子,可這幫武人能有啥錢啊,有錢怕也已經吃進肚子裡去了。”
“聽說這次還有不少洋人參賽呢,你說上面會不會是為了賺他們的錢?”
聽著眼前手下嘰嘰喳喳,躺在椅子上的金二抬起沉重的胳膊,抓起半鋪在臉上的帽子往這幾個黑皮扔去。
“吵死了,讓人睡覺都睡不安生。”
幾名黑皮手忙腳亂地接過金二扔過的帽子,嘴上仍是不停。
“頭兒,您也不知道這次演武是哪方的關係?”
“大帥和佛爺都敲定的事兒,誰的關係都不重要了。
倒是前幾天讓你們找的跌打師傅和紅傷藥都找了麼。
能不能發財可就看這一遭了。”
“這方圓五里的跌打師傅不說八成,起碼也有一半跟咱們商議好了,就等著明天上演全武行呢。”
“行,那你們在這兒看著,這些武夫最是好勇鬥狠,可別讓他們碰壞了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