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說完,三皇子十分自覺地給雲璟堯倒了杯茶,笑道:“這茶名叫君山雲霧,您嚐嚐,看味道合不合胃口,如果合胃口,我讓人給您帶點兒回去。”
君山雲霧,皇上的心確實像霧一樣讓人捉摸不透。他跟人說派他去了河西,卻獨獨瞞了他一個人。如果他不去,那在文武百官之中,他定然成了群臣藐視君上的人。
這種弊處短時間來看,確實算不得什麼,可若長此以往,群臣難免不會對他心生微詞。
這般想著,雲璟堯淡定地接下三皇子遞來的茶,輕輕泯了一口。喝完茶後,雲璟堯看了眼窗外,他的人已經都走了回來,看來是查得差不多了,
三皇子順著他的目光向外看去,忽然道了句:“對了,我聽人說,王爺家的小公主丟了?真的假的?”
三皇子的語氣裡帶有一種難以置信的感覺,雲璟堯眉頭微皺,心裡有些不悅。不過,他畢竟是在宦海沉浮了不知多少年的人,哪怕他心裡不悅,卻還是道:“真的。”
“真……真的?”三皇子模仿著雲璟堯的語氣,不可置通道,“你孩子丟了,你就這個語氣?”
說完,他搖了搖頭,嘆道:“不過丟了也好,那孩子是不是你的都不確定呢。”
故意說了這些話,三皇子心頭暗爽。反正在他眼裡,他就是個玩世不恭,沒有腦子的主兒。
一股殺氣噴湧而出,雲璟堯心裡不悅極了,他皺了皺眉,決定岔開話題,“河西水患,三皇子有何打算?”
“能有什麼打算?”三皇子抬起雙手,將之枕在腦後,悠哉悠哉地道:“他們死他們的,我過我的清閒日子,何不樂哉?”
“是嗎?”雲璟堯道:“河西水患,皇上雖說指明瞭要我去,可他本人卻從未向我提及過此事,想來是不願意讓我去的。我思來想去,覺得你比我在皇上那裡去河西更合適,不不如,你代我去?”
河西是個窮困落後的地方,最主要的是,河西那裡距離三皇子走私藥材的邊境可謂完全是兩個南轅北轍的地方,實在是再適合三皇子不過的地方了。
哪知三皇子聽了這話,想也不想便就反駁了句,“別了,我一個排名第三的皇子,再怎麼努力都不可能坐上那個位置,太拔尖兒了反而會讓大哥二哥對我心生嫌隙,做不好了還要被底下的父老百姓罵,這麼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我可不幹。”
說完,他懶懶地打了個哈欠,故意學雲璟堯的樣子岔開話題,“王爺今天也累了吧?不如好好休息休息?”
然而,他一抬眼,對上的卻是雲璟堯冷冰冰的眼神。每當雲璟堯用這個眼神看他時,往往代表著他生氣了。
三皇子立刻噤了聲。
在他閉嘴的同時,雲璟堯起身,“茶涼了,時候不早了,三皇子,告辭。”
三皇子站起來,二話不說,麻溜地就把雲璟堯往外迎了出去。
從三皇子府裡出來,雲璟堯看向身邊的手下,冷聲道:“查到小萌的下落了?”
手下的人面面相覷了番,其中一人抱拳道:“王爺,我們沒有找到郡主的下落,不過,找到了別的線索。”
那人說完,將一樣東西交給了雲璟堯,那是一味藥材,名字叫雲蘇,是京城特有的產物。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雲蘇是稀有之物,只有皇宮才有,別的地方是根本不允許私藏的。
但是,雲蘇這種東西,又是邊境的必需品。也就是說,三皇子最近在搗鼓雲蘇往外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