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葡懵懵的把酒瓶反過來,一滴也沒了。
陸兆和的手裡,瓶子裡大半的酒水晃晃悠悠著。
他放了手,驀地起身,走到了白葡的身邊,半蹲下來。
白葡坐在沙發上,剛好和他這樣的姿勢視線齊平。
她一張嘴,打了個酒嗝,字句含糊的問,“幹嘛?”
眼神也朦朧了,視線渙散著,唇瓣卻是殷紅的,上面沾著未乾的酒漬。
陸兆和抬手,拇指捏過她的臉頰,落在她的唇角,擦去了那點酒水。
指間滿是柔軟,那點子發癢的感覺,終於按捺下去一些。
心底,卻有什麼地方更加按捺不住。
他眸色一深到底,唇角不動聲色的勾了勾。
一手穿過她的後頸,一手穿過她的膝彎,一把將人公主抱了起來。
“吃飽喝足了,自然是該睡覺了。”
繾綣的嗓音從喉間滾出,他把人往上掂了掂,長腿邁上樓梯,一步幾個臺階。
很快,抱著人進了房間。
腳尖一勾,房門緩緩關閉,隔絕了一切不可言說的聲音。
……
清晨的臥室,陽光從窗簾的縫隙裡鑽進來,鋪灑在地面,光束照射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人身上。
白葡的眼睛,剛好被一道光刺到。
在睡夢中,就一直無意識的皺著眉,感到不舒服。
直到實在忍不住,猛地睜眼。
剛好,對上最強烈的光線,她嗷的一聲背過身去,眼前一陣發黑,差點當場眼瞎了。
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陸兆和不可能不醒,身體動了動。
被子傳來窸窣的聲音,耳朵貼著床單的那一面聽起來格外的醒耳。
白葡眨眨眼睛,側眸朝他看過去。
陸兆和眼睛眯著,長眸深處有剛睡醒的惺忪,正嫌棄的望著她,似是在問她又鬧什麼么蛾子。
白葡乾咳了聲,衝他擺了擺手,“……早?”
陸兆和沉默良久,手指才按向太陽穴。
喉嚨有些隱忍的沙啞,一字一頓的道,“確實很早。”
他動作時,被子往下劃去,露出赤裸的胸膛,上面好幾道指甲刮出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