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看清裡面的人做了什麼動作,卻很難聽清裡面的人在交流的內容。
從前少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算是意外,慕清儀也表示無能為力。
叫來讓維修人員來修繕,陸兆和臉色漸冷覺得麻煩,就直接在審訊室的門口等著白葡。
面對他質問一般的語氣,白葡不似平日裡的好性子,鬆開一直抿著的紅唇,直直的站立在男人的面前。
眉心抬了抬,徑直對上了對方的微深的眸子,清冷道,“他什麼都沒說,我猜出來的,所以你還在這站著幹什麼?還不快找人?”
語氣裡充斥著催促,也帶著不易察覺的幾分焦躁。
陸兆和安靜了一下子,沒有再開口。
而是突然拉著她的手,直接一起往外走去。
絲毫沒有給白葡反應的時間。
等走出去好幾步,才狀似無意的道,“怎麼進去一趟,出來像吃了火藥一樣?”
他有力的大手緊緊握住了白葡細嫩的玉手。
白葡被扯住踉蹌著往前走,腕上想要使勁兒甩開他的轄制。
可掙扎無果,甚至被越握越緊,她直接放棄了掙扎,臉色越發的冷下來。
某個角度他說的沒錯,她就是心裡有氣,還吞了一噸火藥。
秦昱楊最後說的那番話,雖然她沒有回答,但確實是像一把利刃一般在她心上狠狠紮了一刀。
像是點燃了導火線一般,過去的這三年傾數而來。
仔細想象,這段時間陸兆和的表現和以前大為不同。
特殊到讓她甚至都在為陸兆和找補藉口,在想是不是他這幾年是不是有什麼苦衷不好說出口,畢竟這麼多事情串在一起,看起來並不是對她不在乎的樣子。
可這和自我攻略有什麼區別?
秦昱楊都說了,人家讓陸氏風生水起,他這三年過得逍遙自在。
不過就是覺得她根本就不值得浪費他寶貴的時間跑去L國追人罷了!
這些想法像是一個網,密密麻麻的織上來昏天暗地,白葡放棄了自我的折磨,沉默的跟上了陸兆和的步子隨著他去。
就這樣吧。
以前的事情就隨風去吧,何苦跟自己過不去,畢竟她也沒有真的想著要和陸兆和重新在一起。
她甚至已經下定了決心,等這一切都塵埃落定,事情結束以後,到時候橋歸橋,路歸路。
各走各的陽光大道,也沒什麼不好。
察覺到她突然停止了動靜,陸兆和有些意外的回頭,目睹她臉上轉瞬即逝的決意和落寞。
陸兆和眼眸微眯,再次確認時,她的神情已然恢復正常。
與其說是正常,不如直接講是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