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迷惑，女生是不是都這樣，有好幾副面孔？
第一次見面時，她對他破口大罵，像個不講理的小炮仗。
可她有時候又哭得傷心，柔弱的像是誰都能欺負。
之後她又大膽，竟然敢酒後對她行兇。
正當他對這事感到頭疼，不知道拿她怎麼辦時，她又做出了出乎他意料的舉動，竟然直接跑了。
她到底是膽大呢，還是膽小呢？
實在是複雜。
白燁管了白氏這麼多年，好似也沒遇到過這麼難搞的問題，這一想就入了神，直到lily吃完，試探喊了他一聲，“白總？”
“嗯？”白燁回神，看向她，很快收起了表情，恢復了冷漠，“吃完就走吧。”
兩人一前一後終於出了辦公室，頓時辦公室所有人都看了過來，犯困的都清醒了一些。
lily沒覺察到什麼，自然的和錢峻打了個招呼，就跟著一起離開了。
而在她背後，錢峻看她的目光已經越來越複雜。
白燁來這邊，有的是人給她準備車。
樓下停著一輛路虎，他看向了lily，“駕照有吧？”
lily點點頭，“當然。”
得到肯定的回答，他就自顧去了副駕駛，調低了座椅躺了下來。
lily略顯猶豫的上車，一開始有些生疏，很快熟稔了起來。
紅燈的間隙，她沒控制住往旁邊看了眼，發現他不是單純的閉目養神，而是已經，睡著了？
呼吸平靜而緩慢，臉頰些許蒼白，似乎也瘦了一點，愈發稜角分明，五官立體而明朗。
光線傾斜的落在他臉上，留下一片陰影，他的睫毛偶爾顫一下，像極了翩躚的蝴蝶。
她就沒見過哪個男人的睫毛有他這麼長的，要不怎麼會讓她幾年前就一見鍾情呢？
驟然嘟的一聲，紅燈轉綠，後車催促了，lily才一個激靈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