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能夠停下來,有一瞬間的心軟,她會發現陸長風甚至沒有掙扎,還會發現陸長風在那句話過後,準備給她的東西。
那幾張薄薄的紙就放在床頭櫃上,規規整整的,被沈柳一眼略過。
直到反鎖的門砰一聲被撞開,沈柳被人控制,耳邊滿是嘈雜的腳步聲,吵鬧的人聲,有人在呼喊尖叫,醫療機器發出滴滴滴的亂響。
她的視角像放了慢動作,眼中再無其他,視線對上陸長風蒼老渾濁的眼睛。
他緩慢的眨動眼皮,滾落一滴淚水。
下一秒。
沈柳的頭被按到地上,世界天旋地轉。
有人來了,有人走了,醫生急匆匆的推著陸長風的床離開。
沈柳渾渾噩噩,精神恍惚。
當她再一次有了意識,她已經被拷了起來,拘禁在一間狹小的,足夠能把人逼瘋的牢籠裡。
一切發生的太快,快得讓她至今仍覺得像是一場夢,她差點,差一點就親手殺了陸長風!
可為什麼,她偏偏是差一點!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沈柳的精神世界即將摧垮時,有了第一個來到她面前的人。
是白葡,她的臉色很不好。
沈柳在看到她的一瞬間,目眥盡裂,整個人撲上去,又被腳上的鐐銬帶的渾身一踉。
她的雙手死死抓住身前的欄杆,咬牙切齒道,“你故意的,都是你們安排好的,是你想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