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兆和來的比她想象中還要快,就好像就在附近似的。
他徑自坐過來,就在她身旁,然後他什麼也沒問,就跟著她發呆。
最後還是白葡先忍不住,開了口,“問我在哪兒,來了又不說話,你很閒?”
陸兆和側頭看她,這張看了好幾年卻依舊能讓人驚豔的臉,揹著陽光,五官顯得更加立體。
他平靜的道,“我以為你不想說話。”
聲音沙沙的,溫和的。
白葡受不住那樣的目光,像是裹滿了陽光,溫柔無比。
她撇撇嘴,先一步別開目光,若無其事的道,“真是無趣。”
陸兆和竟是贊同的點點頭,“年紀老大不小了,確實無趣了些。”
這話一出,白葡震驚的望著他。
要知道,以前他可是最忌諱老這個字的,現在竟然這麼直接說自己?
陸兆和感覺到她的詫異,平靜的彎了彎唇,“怎麼,很奇怪麼?我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年齡,也最瞭解自己的性格,剛才那樣的評價,是很中肯的兩個字。”
白葡實在沒忍住,抬手探了探他的額頭,一副匪夷所思的語氣,“也沒發燒啊,怎麼盡說些顛話?”
不遠處,有兩個小孩兒踢球,一不小心球滾到了這邊來。
陸兆和彎腰,將球撿了起來,顛了兩下扔了回去。
小孩抬手,大聲的喊,“謝謝叔叔。”
陸兆和說,“得虧不是謝謝爺爺。”
噗嗤一聲,白葡笑了。
等陸兆和望向她,她不由澄清,“你自己說的啊,我可沒有恥笑你的意思。”
陸兆和卻不是怪她,而是嗓音低緩,“所以,心情有沒有好點?”
白葡的笑容又一秒淡了下去。
彆扭了幾秒,不溫不火的道,“幹嘛,誰跟你說我心情不好了?”
陸兆和說,“我有眼睛,會看,我也知道你剛才去了哪兒。”
白葡頓時擰眉,“你怎麼知道的,有奸細給我彙報你的行蹤?”
她嚴重懷疑是陳容容,但陸兆和與容容是怎麼認識的,容容是他哥的人啊,難不成這小子兩面三刀,玩碟中諜?
陸兆和只道,“你剛才去的那家醫院,有我認識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