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像是被泡在汽水裡,又酸又漲,可真得難受到這個地步,反倒哭不出來。
lily面不改色的扯了下唇角,笑了笑,“現在看來,我們這關係您也接受不了,連帶著接受不了的應該還有我這個女兒。既然如此,我還是離你越遠越好,省得在你面前礙眼,就這樣吧,我先走了。”
說完,她就轉了身。
白燁眉眼沉沉的跟了她一步。
身後劉玉蘭嘶吼的聲音,“你今天如果踏出這個門,我就當沒你這個女兒!”
房門大敞開著,光線透過來,lily明明被陽光籠罩,卻好似沉浸在了陰影裡。
她沒有回頭,腳步輕頓,緩慢的嗓音字句清晰的傳過來,“祝您和父親身體健康,餘生安好,恕女兒不孝了。”
說完,再也沒有停留,往前走了去。
白燁回頭看了眼劉玉蘭,後者臉上沒有半點血色,一下子好像蒼老了十歲,不可置信的瞪著房門的方向。
他收回目光,追向離開的人。
漸漸離得遠了,後面什麼動靜也聽不到了。
不遠處女人纖細單薄的背影,倒是一清二楚。
剛才聽了那麼幾句,到底發生了什麼他葉門清了。
合著他幫忙演場戲,反而被她媽以為她是被包了的小三?
腦回路可真有意思。
白燁的眼底滿是冷意的諷刺,他從小沒有母親,跟著老白長大,雖然沒受過母愛,但好歹家裡人對他的感情都是真的,沒有長歪。
有時候親情就是把雙刃劍,一旦有一方鑽了死衚衕,對兩方都是痛苦。
至親之人帶來的傷害,要遠高於旁人。
他無法感同身受,但是可以想象的到。
一路沒有開口,給她充分的時間,在門口攔了個車,就這麼回了港城。
到了的時候,已經下午了,白燁到了地方後,聽lily仍留在車裡報的地址,皺了下眉,“今天你回家,姓陸的那兒我去幫你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