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薛凝妤冷笑一聲，“跟小潔相提並論，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還不給我滾出去！”
她拽住小潔的胳膊，將孩子強行扯回到自己身邊，語氣盡是不屑的意味。
“我知道了，夫人。”保姆弓著背，臉上帶著一絲屈辱之色，卻不敢多說什麼。
擔憂的看了小潔一眼，保姆自知已經插不上話，咬著嘴唇離開了臥室。
“把門給我帶上！”
還沒踏出房間門，身後的命令顯得格外刺耳。
房門被關後，智慧窗簾自動關閉，房間內繼而陷入一片昏暗。
“過來。”
沙啞的聲音在房間內迴盪。
小潔低聲抽泣著，怯生生的挪到了母親身邊。
薛凝妤望著她，將女兒一把攬到懷裡。
對這個女兒，她是又愛又恨，恨的是她曾經來的不是時候，讓她被一個男人捆綁，被當時的感情衝昏了頭，現在也因為她無法掙扎出去。
愛的是，這畢竟是自己身上跳下來的一塊肉，她也沒辦法完全狠心。
想到這兒，薛凝妤也忍不住眼溼了幾分，把孩子箍得更緊。
十分鐘後，她吸了口氣，終於冷靜了一點。
抽出紙巾擦乾了眼淚，她起身開啟了房間的燈。
“小潔，過來坐下。”
相較於方才的歇斯底里，薛凝妤聲音溫柔了許多。
小潔糾結了一下，挪到了媽媽身邊。
“寶寶有沒有生媽媽的氣？”
將女兒重新攬入懷中，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小潔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
薛凝妤嘆了口氣，指尖輕輕拂過她的髮梢，柔聲細語道，“對不起寶寶，媽媽不是故意這樣對你的，媽媽只是太傷心，讓你受委屈了，我真誠的向你道歉好不好？”
小潔連忙搖頭，語氣認真，“沒關係的媽咪，寶寶愛媽咪，所以媽咪不需要向寶寶道歉。”
興許是出生在這樣生長環境裡的孩子，天生就比同齡孩子成熟一點。她的眼裡寫滿了不屬於這個年紀的懂事，還有對母親境遇的心疼。
她眨巴著葡萄般水靈的大眼睛，搖盯著母親身上略顯猙獰的疤痕，小心翼翼地撫了一下，“媽咪，你這裡是不是很疼呀？”
乾淨純潔的娃娃音彷彿一陣舒緩劑，打進了薛凝妤的心裡。
她搖了搖頭，深深嘆了一口氣。
“媽咪……”小潔猶豫了一下，抬手揉了揉眼睛小聲道，“爸爸最近好像不喜歡寶寶了……他為什麼要打媽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