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兆和眉眼淡淡道,“聽薛小姐的意思,如果這次事換做旁人,就可以任你欺負?”
白燁插嘴,“還有,我們不熟,少攀近乎。”
薛凝妤聞言頓住,臉上尷尬的笑有些繃不住,絲毫沒了方才的囂張氣焰。
她剛才求和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但顯然對方好像並不打算放過她。
辦公室內頓陷入僵局。
半晌,薛凝妤垂了垂高昂的頭,勉強扯出一絲歉意,“是,都是我的錯,我說錯了話,只是……”
她視線在白燁的身上落了落,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
“你大腦的語言中樞神經系統發育不完全嗎?說個話這麼費勁?”
白燁已然露出一絲不悅。
他最煩這種溝通起來扭扭捏捏半天說不明白一句話的人。
“不是不是。”薛凝妤連忙搖頭,牽強的扯了下唇,乾巴巴的道,“只是吧,之前我聽說白葡跟陸先生在一起的時候還有男朋友呢,後來明知道陸先生有女朋友,還是跟他不清不楚的,現在跟陸先生分手了,又和白先生您在一起……我這不是對白葡有些誤會嘛,才說了那種不太好聽的話。”
見白燁的臉色愈發陰沉,薛凝妤以為是說的話起了作用,深吸一口氣繼續道,“當然,別人的感情我沒權利發表什麼言論,但是白先生,我確實是由於個人看不慣這種行為,產生了一些偏見,所以當時衝動了一些,以後我一定注意,這次也算個不打不相識的小插曲吧。”
她一番言論發表的義正言辭,偶而跌宕的情緒起伏像是在為受害的男性聲討這段感情裡的不公待遇。
畢竟兩個情敵都在這兒,互相應該都看不慣對方,更應該看不慣的是白葡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就在她還在為自己方才的言論成果沾沾自喜時,白燁突然站起身,手指敲了敲桌面,“你剛剛說什麼,來,再說一遍?”
薛凝妤一怔,被他突然的發作嚇了一跳。
她結結巴巴的剛準備重複,卻被白燁快走幾步到她面前。
下一秒,竟直接伸手一把鉗住了喉嚨,低啞的聲音帶著幾分陰戾,“要我跟你直說嗎,白葡是老子的妹妹,親妹妹,這下清楚了?”
他的動作快準狠,完全沒給薛凝妤反應的機會。
薛凝妤向後踉蹌了兩步被死死摁在了桌子上,瞪大雙眼驚恐地看著白燁,另一隻手無助的抓著脖頸處的束縛。
對於她的惶恐,白燁沒有絲毫鬆手的意思。
他微眯起狹長的瞳眸,居高臨下的冷凝著薛凝妤,“別以為老子不打女人就不能把你怎麼樣,睜大了你的狗眼仔細看清楚,以後知道怎麼好好說話了?”
薛凝妤來不及回答,雙手無助的扒拉著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