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那個鎮每年農曆三月二十三都會有場節,也叫節場,是當時年代下特有的促進消費,促進流通的一種商業形式,各地的流通攤貶會帶著琳琅滿目、各式各樣的商品來我們鎮上擺攤銷售,張建軍那一年提出場節的時候要來我家去玩,我很高興這是第一次有兄弟來家裡面作客,因為住在鎮子中心,那一天也是家裡面各式各樣的親戚最多的一次,我只是**機關裡面微不足道的一個合同工,自己收入又很有限,自然而然的只能夠依靠父母親在家裡面設宴招待張建軍和徐豔他們倆。
因為家裡麵人實在是多,沒辦法單獨給張建軍他們倆安排一桌,還是跟我的家人姐姐、姐夫們坐在擠在了一起,畢竟是摯友他到是一點也不介意,樂見其成般的聽我一一介紹家庭成員,這樣也好這讓我的好兄弟熟悉了我們家的每個家庭成員,他也是我這一生中為數不多的知道我全部家庭成員的好友。
我大姐的兒子從出生了第十八天開始,我爸媽就帶回來撫養了,一來他的奶奶根本不會帶孩子,二來姐姐和姐夫都是啞巴,不會講話也無法與孩子交流,另外爸媽就想替他把孩子撫養長大彌補當年的不慎導致姐姐啞巴的內心愧疚。
那一年他才剛剛七歲的時候,正當是特別的頑皮調皮的時候,他可以和二外甥二個人在群裡面竄來竄去的跑到滿頭大汗,渾身溼透了。
農曆場節的這一天,其實天氣也蠻熱的了,徐豔和張建軍剛剛入座,將喝了一半的礦泉水擱在桌子上面了,被我那跑的滿頭大汗的大外甥看到了,他在桌子邊上僵硬的站立著,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半瓶礦泉水,來回的舔著嘴唇,卻又不好意思開口,心裡面想著那肯定是個他沒喝過的什麼飲料,那股饞勁感染到了每一個人,我既無耐又感到好笑……所有人都看出了他的小心思,徐豔翻找著包裡面沒有礦泉水了,無耐只能把那喝了一半,還開著口的礦泉水瓶子遞給我大外甥,誰知道這小子一下子沒有接穩,翻灑了一些在吃飯的圓桌檯面上面,這小子以為是什麼好喝的飲料想都沒細想,也管不了桌面上乾淨不乾淨,快速的低下頭,只聽到
“叭嘰叭嘰”二聲就把灑在桌子上面的礦泉水吸的光光的了,然後意猶未盡的舔舔嘴唇象老酒一樣的細細品味著有點怪味的
“老酒”,然後一個微微的點頭表示肯定的意思,又竄出了我們的視線,我們所有在場的人先是目瞪口呆,緊接著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