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的日子對於學渣一樣的我來說,總是那麼度日如年,老是在納悶:為什麼一節課的時間要那麼的長啊,課間卻只有15分鐘?
就這樣渾渾噩噩的混到了四年級,令人開心的是四年級我們不再跟三年級合在一間教室裡面一起上課了,忽然間覺得肚臍眼撒尿了一樣,但是教我們的班主任老師換了一個,他叫袁坤榮,一米六出頭的身高,還長著比較厲害的暴牙,二隻牛眼一樣的大眼睛卻是高度的近視眼,鼻樑上架著一副像放大鏡一樣的眼鏡,而且他的聽力似乎也不是很好,但是他人挺好的,脾氣也比那位
“王氏他爸”張老師好多了。象我這樣的
“好學生”不能夠禍害班裡面的氣氛,所以被安排在班級最後一排靠在窗戶的位置。
那時候的村辦小學窗外就是校外,村子裡的一條主路緊挨著一間間教室,但凡每次有個村民從窗戶邊上經過,我都會親切的目送到看不見他為止,然後用無助的眼神在他的背影上寫下:恕不遠送……那教室的窗戶都是木頭做的架子在裡面串上一根根的細鋼筋,學校的窗戶年久失修,有一根細鋼筋已經斷了一頭,於是我在家翻找到了一根舊的鋼鋸條帶到學校去了......只能夠趁著下課的功夫和上班主任袁老師的課的時候,拼命的鋸窗戶上面的鋼筋,沒多久,那個斷頭的鋼筋另一頭已經被鋸斷了,但是我仍然無法把腦袋伸出去,所以還是沒有辦法翻出窗戶出去,於是又賣力的鋸掉邊上的另一根完好的鋼筋條子,教室裡面也沒人敢去舉報我,除了知道我是教導主任那個執絝侄子以外,他們都怕我報復弄條蛇還是蛤蟆什麼塞他們的書包裡面,再說了之前舉報過家長來了也沒有什麼結果,所以大夥索性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鋸掉窗戶的鋼筋再怎麼樣還是會有
“吱吱吱”那刺耳尖銳的響聲的,所以其它老師的課不敢操作,等到耳朵有點聾的班主任袁老師的課,那就可以下手開幹了啊,但是也要趁他黑板上面寫字的時候才能夠下手,即使如此他也會在黑板上寫寫停停,他一直以為教室裡面
“吱吱吱”的鋸條聲是粉筆和黑板的摩擦聲音,但似乎又覺得沒有這麼尖銳,所以他需要停下來一陣子判斷一下,而他停下的時候,我也停止了鋸齒的工作,就這樣沒過多久,二根窗條都斷了,上袁老先生他的課,我基本上都是翻窗出去轉一圈,下課前再翻回來,從此班上多了不少的癩蛤蟆,青蛙,田雞等各種小動物,老師們也是灰常納悶怎麼一直會有蛤蟆青蛙來聽他們授課的,而且還挺熱鬧的,一趨一和的。
當然啦,紙是包不住火的啊,總有東窗事發的時候,只是這一次我仍然依然還是栽在告狀狀元的手上啊。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面啊,這個事情又被我那親愛的愛滿世界告狀的叔叔添油加醋、口沫橫飛的告狀告到我媽那邊了,還煞有介事的要我媽媽賠一整個窗戶的錢。
說實話吧,打我有記性開始我從小就一直懷疑我這個叔叔不是我的親人:很小很小的時候,嘴甜的我總是能夠得到村上堂伯嬸嬸的獎賞,有一次好不容易弄到一塊圓餅乾,小叔他跑過來說:叔叔給你做個月亮好吧,咬了一口變成月亮了,接著說叔叔再給你做個你奶奶用的繞線板吧,再反過來再咬一口,最後又說我還可以給你變個斧頭喲,吧唧一口又是一半,繞線板變成斧頭了......偌大一個餅乾,最後全被他騙到肚子裡面去了,那個傷心欲絕的嚎啕大哭啊......我小腿上面的肌肉如此強健肯定跟我叔叔有直接的關係啊,他這次誇大其詞的告狀害我領了好幾個
“三條槓槓”,想想都氣他不過啊,不報復他一下心情難以平復啊!叔叔家和我家房子之間有個弄堂,他把二頭一堵在弄堂裡面養了一群小雞苗,趁我媽不注意我從米缸裡面抓了一把米從後院的側門溜到弄堂後面
“咯咯咯……”,把米一撒,他家的小雞過來吃米了,抓到一隻就把頭一扭,弄死它個四五七八隻以後再去做作業;沒過多久,你就會呆在家裡面聽到他那詫異的驚訝聲:“咦……奇怪的喏,這小雞嵬子怎麼又死了啊!”,吃過晚飯以後直聽叔叔又在門口吼他哥哥了:“哥啊(他哥是獸醫站長),我家的雞怎麼會一直隔三叉五的死幾隻啊……”,門外傳來停好腳踏車的老爸的聲音:“我哪知道呢,明天帶點土黴素給雞吃吧”,是啊,你個笨蛋,你哥又不是公安局長還給你立案偵察的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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