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對自己愛理不理,晏伽耐心哄了一番:“我知道,鄧芸芸是我招來的人,不小心給你和洲洲添了麻煩。今天碰見她是一個巧合,你別多想,至於洲洲那裡,我會跟他解釋。”
“你怎麼解釋?”林梔質問他,哽咽,“你能給洲洲變出一個爸爸來嗎?現在的情況是,洲洲心中那個關於爸爸的幻想破滅了,他原本一直在等著他的爸爸啊,現在怎麼能接受這樣殘忍的事實?晏伽,我瞞了他四年,整整四年啊。”
“是我沒有預料到這個後果,我負全責。”
林梔沒再想跟他理論。
如今寄人籬下,晏家又是晏伽掌權,她不想得罪晏伽。
既然他道了歉,林梔也不想再說什麼。
她軟了語氣,略帶一些討好:“那你哄洲洲吧。”
“我會把小朋友哄好。”晏伽心口跳停一拍,視線落在女人秀美清麗的側臉上,許久沒有移開目光。
有風吹過,吹起林梔耳邊的鬢髮。
晏伽抬起手替她將碎髮撩開,溫熱輕軟的指尖碰到她的耳朵,林梔身子一顫,身體裡有異樣的觸感。
洲洲玩了會兒,突然又想到那個壞阿姨說的話,怏怏不樂地從滑滑梯下來。
他撲進晏伽的懷抱,小手摟住晏伽,撅起嘴巴,很久都沒有說話。
“怎麼了?”晏伽哄著問道,“誰惹我們洲洲同學不高興了?嗯?”
洲洲還是不吭聲,像只考拉一樣掛在晏伽的懷裡,一動不動。
林梔用溼紙巾替洲洲擦了汗,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勒住,攥緊。
她知道洲洲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