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高跟鞋穿在了喬沐元的腳上,她不再亂動,但眼睛裡是一層迷濛的水霧。
她沒有下床,把自己整個人都蒙在了被子裡,不說話也不反抗。
這裡隔音很好,聽不到外面的喧囂,只有月光灑在窗臺上,層層疊疊,穿過窗簾。
“喬沐元,紐約不適合你,你大學畢業後就回家去,你家裡人會把人保護得很好。在紐約這幾年你把心思都放在課程上,以後做建築設計也好,不做也好,你都會有一個很好的前程。”紀長慕頓了頓,他看著隆起的被子,“還有,你酒量真得很糟糕,以後不要碰酒。”
喬沐元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紀長慕默然扣好自己的襯衫,轉頭,離開。
關上門,臥室厚重的木門發出細微的聲響。
這裡更安靜了,只剩下一地月光。
喬沐元腦殼兒暈乎乎的,她嗚嗚哭出聲,把自己蒙在被子裡,越哭越厲害。
酒喝多了就想哭。
莊園的紅酒晚宴如火如荼地進行著,衣香鬢影,熱鬧非凡。
一輪明月掛在幽邃的夜空中,月影婆娑,雲層清淺。
……
紀長慕整整半學期都沒去哥大上課,代課的一直是他的助教。
自從那天晚宴之後,喬沐元也再沒有見到他,偶爾在報紙上看到金融圈的八卦,說是em的boris總裁近日總是被記者拍到跟亨利伯爵家的凱瑟琳小姐出入各種場合,酒店、溫泉、4s店……都被拍到了,編輯新聞稿的人說,boris總裁和凱瑟琳小姐好事將近。
天氣冷了,喬沐元也不習慣出門,除了上課外,每天都懶懶地呆在家裡,連陶文興都說她在家的時間變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