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她怎麼樣了?”寒澤予凜然問道,聲音略顯沙啞。
南錦雙眉輕擰,將夏兒柔弱的小手輕輕放回被中,沉思了片刻,才應道:“她這病,似血癥,又非血癥,我暫時還不能確診。”
聞言,寒澤予冷冽的目光微閃,他看著床上安靜躺著的那個小人兒,才這麼丁點大,就得了如此複雜的病,她的孃親究竟是怎麼照顧她的!
一想到夏兒這般小就受著病痛的折磨,寒澤予的心中竟是生出了幾許憐惜,“可有辦法醫治?”
南錦若有所思地說:“要待我先回去翻閱醫書,找出了她的病因所在,方能對症下藥。”說罷,他站了起來,俊秀無雙的容顏上難掩些許疲憊,又道:“我先回去給她煎些藥,南錦告退!”
望著南錦離去的消瘦背影,寒澤予沒有多說什麼,其實不用他說,南錦也一定會用盡心思替夏兒醫治,只是這些年,為了沉睡不醒的花芊語,南錦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溫潤如玉的文雅少年,而是變得沉默寡言,常年將自己關在房裡翻閱醫書,只為儘快將花芊語治好。
這時,候在院裡的墨飛揚走了進來,恭敬地稟道:“王爺,白夫人帶了小王爺過來,是否讓她進來?”
寒澤予俊冷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幽深的目光未從夏兒身上離開,聲音淡如清風:“讓她回去,本王想一個人靜靜!”
“是!”墨飛揚領了命,轉身離開房間來到院中,此時離殤正和朗朗玩得不亦樂乎,而白竹卻是難掩一臉思緒地站在旁邊發呆。
墨飛揚走了過去,輕聲道:“夫人,你帶小王爺先回去吧。”
白竹回過神來,明知此行會是這樣的結果,她無奈地笑了笑,雙眸似有若無地看了看寒澤予所在的房間,心不在焉地應了句:“有勞了。”說完,便喚了離殤同她一道離了去。
是夜,玄月高掛,清冷如霜的月光在院子裡撒下一地銀華,朗朗在樹下慵懶地打著噸兒。屋子裡,明黃的燭火忽明忽暗,寒澤予閉目靠在床沿,他一直守在夏兒的身邊,未曾離開半步。
這時,墨飛揚急步走了進來,還未靠近床,寒澤予立刻睜開了雙眸,幽深不見底的目光徑直射向墨飛揚。
“王爺,人已經抓回來了,已經關入地牢!”墨飛揚低聲稟道。
寒澤予翻身而起,冷峻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直接大步離去,墨飛揚緊隨其後。
幽暗潮溼的地牢裡,墨飛揚不僅安排了重兵看守,還吩咐了影子暗衛藏身在地牢附近,安少凌等一眾人全都被抓了回來關在這裡,寒澤予來到了審問室,不稍一會兒,墨飛揚便把安少凌押了過來。
若是以前,安少凌看到寒澤予定是十分畏懼的,但是此刻已經五年再見,安少凌早就不再是那個懦懦受欺的孌童少年了。如今再次成為階下囚站在寒澤予面前,安少凌俊美秀氣的臉上流露出的全是鎮定,他微微欠身對寒澤予行了禮,拂唇笑道:“許久未見,王爺可還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