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尼道:“鰲拜你說的這些事情,大家都知道,但是你看看現在計程車兵。他們已經到了極限了,大清的軍隊已經連續攻打了一個多時辰。他們之前一直趕路,並沒有休息。現在攻打了怎麼多時間,復明軍都不見有半分鬆動,恐怕這本身就是復明軍的一個陰謀。”
索尼轉身對順治道:“皇上,現在不能在打下去了。否則我們過河的三萬將士,恐怕全部都要陣亡了。”對於索尼這個理由,在場的沒有一個人聽進去。傅喇塔道:“索尼,你這幾年在朝中為官,和漢人相處的太久了。你忘了我們大清,一直都是靠著滿人才能得到天下的嗎?不會是聽慣了那些漢人說的,得民心才能得天下吧。”
順治見幾人又要爭論,道:“好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現在是要打敗復明軍,其他什麼事情,都等戰事結束再說吧。既然我們的渡河攻打的軍隊已經疲憊,那就再換些軍隊上去。難道我們這裡二十萬大軍,還能讓復明軍區區這麼點人給擋住了嗎?”
傅喇塔道:“皇上聖明,而且之前的情況來看,復明軍的軍隊不會超過兩萬。就算他們再怎麼精銳,終究不能和我大清的軍隊對抗。雖然之前的軍隊沒有突破復明軍的防線,但是復明軍的防線也是明顯在後退。從復明軍作戰的狀況看,他們的兵力也不會超過兩萬,只要我們持續進攻,打敗復明軍不過是時間問題。”
傅喇塔冷冷一笑,然後接著道:“何況,我們現在又大量的軍隊可以消耗。雖然這次大清動用了自己的主力軍隊,但是隨軍而來的民壯和綠營也不少。如今天已經黑了,不如讓他們上去和復明軍對耗。只要我們打敗了復明軍,在江南我們還不是想要多少民壯都可以。”
順治也不在意,道:“那好,就按輔國公的意思辦。立即調集兩萬軍隊,換下正在對復明軍進攻的軍隊。畢竟現在在進攻的軍隊,很多都是漢軍旗的人。這些人都是朕的子民,損耗過多也對大清不利。”
鰲拜道:“皇上,奴才以為,大軍直接衝橋面過去就好。這樣一來,大軍有微弱的火光就能透過,也不用再重新點火把。如果讓軍隊從河裡過去,一來是渡河的聲音較大,有被複明軍發現的風險。何況用船渡河,必定要點起大量的火把。畢竟後方突然出現大量火把,復明軍也很快就會注意過來。到時候也就發現我們派兵增援,起不到突襲的作用。”
傅喇塔道:“正是如此,我們現在在河對面已經有一些佔領的地方。過河的將士,可以在河對面列陣後再攻擊,也能讓軍隊戰力發揮的好一些。”有鰲拜和傅喇塔一人一句的訴說,順治當即就採納了這個方法。
雖然鰲拜和傅喇塔說的輕鬆,但由於大戰的原因,戰場上到處都是濃煙。想要看清道路,確實不容易。而且這次清軍派出的都是民壯和綠營兵,這些人大多是患有夜盲症的人。
其實想想也可想而知了,在整個中國古代歷史裡,百姓由於營養不足的原因,大多患有夜盲症。何況這些人又是在滿清統治下的百姓,被剝削的程度,遠遠大於歷朝歷代。而且北方等地被八旗圈地後,這些百姓的身家性命都被控制在了旗丁手裡。能活著就已經不錯了,那裡還能吃飽注意質量。
所以清軍想要派軍隊換下正在作戰的想法,實行起來十分緩慢。足足等了半個時辰,派出的軍隊,才集結完畢。由於不想被複明軍發現,鰲拜等人已經交代不能大量的點火把。所以軍隊在前進的時候,大多是從點燃的火堆旁邊經過,想要能有一點光線。
固鎮這個地方的地勢,確實是一馬平川,但是由於之前的大戰,地面已經變的坑坑窪窪。還有滿地的兵器屍體,整個軍隊的前進速度就可想而知了。就算如此,依然有不少的清軍由於看不見路,被地上的東西絆倒,受傷的人也很多。
又過了一個時辰,清軍才有足夠替換作戰軍隊計程車兵過河。在發現後方有軍隊來替換的時候,已經傷亡慘重的清軍,終於鬆了一口氣。看著替換的軍隊,列隊前去廝殺,這些清軍士兵,也不想反悔河對面休息了,直接都在滿是屍體的地方,倒地睡覺。
清軍都已經如此了,復明軍的情況更加慘烈。清軍進攻的軍隊很對,雖然疲憊,但還能交替進攻。但是復明軍的兵力根本不允許替換,就算是將領早有安排,讓人趁清軍退去的間隙,輪番的喘口氣。但這樣的時間,根本不容復明軍將士恢復。
仗打到這個時候,清軍達到了鰲拜等人口裡的疲憊,戰力下滑。復明軍就已經達到了自己的極限,根本就沒有再繼續戰鬥的力氣了。很多復明軍,甚至再戰鬥的時候,只要清軍稍微一停頓,很多人就當場倒地睡過去了。
等到清軍再來的時候,將領要費很大的勁,才能讓復明軍重新戰鬥。更有一些人,任由身邊的人怎麼喊,就是叫不醒。這些人中,剛被強迫戰鬥的清軍降兵佔多數,還有不少人直接裝睡,不願意在起來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