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棟沒想到李笑什麼都看的明白,頓時有些歉意的撫摸著李笑的頭髮。李笑道:“其實在我和你訂婚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可能會只有一個妻子,父親也對我說過。這就是女人的命,就算再要強的女人都一樣。”
朱由棟道:“怎麼不可以,其實我也沒想過會有幾位妻子。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明明是自己兩個人的事,卻半點由不得自己。”這到是真的,以前的朱由棟,想著自己能有一位媳婦,能傳宗接代就好了。但是現在的朱由棟還是以前的朱由棟嗎?
李笑道:“你們男人啦,都是吃著碗裡,看著鍋裡,還要惦記著別人碗裡的。但是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我都高興。但是我也知道,這世道就不可能是這樣的。”
朱由棟道:“怎麼不可能了?你看我大明的孝宗皇帝,一生不就只有一位皇后嗎?”李笑道:“是啊,可是他也是因為子嗣不旺,最後自己的江山都被改成了其他人的了。當時孝宗皇帝還活著的時候,就老是被大臣用這事說他呢。”
隨後李笑又笑道:“你看我,說著說著就忘了,你可不是我一個人的。你現在就已經娶了三位妃子了,還說什麼以後。”說著坐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頓時覺得一陣疼痛襲來。等緩一些了才皺著眉頭道:“你也就是撿好聽的跟我說。”
李笑渾然沒有發現,被子已經滑下了身軀。見朱由棟沒有說話,轉過身一看,才發現朱由棟的眼睛,正直愣愣的看著自己的身軀。頓時將手臂往懷裡一抱,然後拉過被子擋住,嗔道:“去去去,看什麼看。”
然後將朱由棟往外推道:“你快起開。”朱由棟好奇道:“我今晚就在這裡歇息了,我到哪裡去?明天我還得出徵呢。”李笑道:“就是因為你要出征,所以你才不能再我這裡,你要去哪裡,你自己定去。”
朱由棟頓時苦笑不得道:“你好歹要說清楚,這大晚上的,我去哪裡?”李笑白了朱由棟一眼道:“你還問我,你剛才在院子裡還怕厚此薄彼呢,如今卻獨留在我這裡,這叫什麼話。”
朱由棟頓時無語了,這叫什麼說的呢,自己怎麼就不能再這裡住了。朱由棟道:“這怎麼又扯到這些了,你是正妃,在你這裡怎麼了?你還真趕我走啊。”李笑道:“要是平時也就算了,如今情況不同,你不能在我這裡。”
朱由棟一頭霧水,不知道李笑這是來的哪一齣,怎麼突然就非要把自己給趕走了。李笑見狀,連對朱由棟的稱呼都變了,道:“殿下明天就要出征了,今晚殿下還一直住我這裡,明天我怎麼去見兩位妹妹?”李笑見朱由棟還不離去,將一個枕頭向朱由棟扔去。
然後對朱由棟道:“殿下之前不是怕厚此薄彼嗎?我也不能獨佔了殿下,請殿下就去兩位妹妹那裡去吧。”
朱由棟頓時呆住了,怎麼還有這操作。朱由棟見李笑,越發的激動了。但是李笑每動作大一些,都皺著眉頭。朱由棟看到心裡也不忍,在李笑幾番催促之下,也只好先離開了李笑的房間。
就在朱由棟離開李笑的房間後,李笑剛才的從容不見了。眼裡飽含的淚水再也忍不住,滑落在臉頰。那裡有那麼大度的女人,剛才還和自己溫存的男人,現在卻要被自己趕去別的女人那裡。
李笑獨自一人伏在被子裡嚶嚶的哭了起來,但是她有不敢大聲,用被子把自己的頭給深深的埋起來。害怕聲音傳出去,被朱由棟給聽見了。所有的委屈只有忍著淚水往肚裡咽,似乎要將所有的不甘,化作無聲的淚水揉進被子裡。
李笑的難過,在這個時候沒有人能知道。朱由棟出了李笑的房間後,感受到外面的寒冷,不由的嘆了口氣。然後左右的看了一下,猶豫片刻,終於還是去了譚雙華那裡。
一樣的婚禮程式,不一樣的經歷。似乎快樂的歡笑,伴著無聲的委屈,總是在皎潔的月光下訴說。沒有誰在意這裡發生了什麼,也不會有人願意去關注。
良久之後,一個身影又出現在了院裡,這次沒有猶豫,直接去了另一邊的房間。這是一個忙碌的夜晚,也是一個安靜的夜晚,更是一個熱鬧的夜晚。
不管怎麼樣,三月二十這一晚,朱由棟完成了幾件大事,他監國了,他大婚了。這些都是在為大軍出征做準備,當然出征的不止的復明軍。
就在朱由棟忙碌的時候,整個重慶城裡,只有一個朱由棟在忙碌。但是遠在北京的紫禁城裡,忙碌的人卻沒有朱由棟這麼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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