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第二日醒來之時,身邊已經沒有人了。
她朦朧間記得,昨夜裡崔彧好像要那啥來著,後來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小七伸手放在腹間,勾唇輕笑,好一會才喊人起床了。
這個訊息,該怎麼告訴他呢?
小七正琢磨著,想著該怎麼給他個驚喜之時,而此時的朝堂上,崔彧望著下方的年逾五十多歲的夫婦,微微皺眉。
他想起崔硯堂曾經跟小七說過的話。
他本不是鄭家的子孫,也非崔家的兒子,黎氏當年生的兒子被崔硯堂火焚,而他不過是崔硯堂不知從何處抱來的。
生身父母是誰,崔硯堂並沒有說起。
如今鄴城的知府將人送入京中,聲稱這是他的親生父母,崔彧只覺得荒唐。
崔彧仔細打量他們,這才曉得為何一向謹慎的鄴城知府,竟然能這樣荒唐的將人護送進京。
只見下方站著那位年逾五十的男人生的器宇軒昂,並沒有因為年齡大了而佝僂身軀。
而他身側的婦人,雖已經年邁,可容貌依舊能看出年輕時定然是貌美之人。
從他夫婦二人眉眼之間,隱隱綽綽能看出與崔彧的相似之處。
“當年崔硯堂攜天頃門權勢浩大,內人產子後,便被奪了孩子,當天夜裡,便來了許多的黑衣人,將我府中內外圍困了起來,滿門老小,全部葬送在屠刀之下。
我帶著剛生產完的婦人躲進了書房的密室內,才得以生還。
之後三十年,在老友的幫助下,離開了鄴城,去了一個無人認識的地方苟活著。
直到前幾年直到崔硯堂已經死了,我二人才敢回鄴城。
直到去年我夫人在街上遠遠看到陛下的車輦,一望之下回去如同失了魂一般,說陛下是她三十多年前被搶走的孩子。
老夫以為她魔怔了,竟然敢這般說,直到後來一番打聽才知道陛下乃是崔硯堂養大成人的,便想,或許那崔硯堂還有些良知,將陛下搶去做了他的兒子?”
崔彧始終沒有說話,他的身世雖無人提起,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並非崔家的孩子。
如今有人聲稱是他的親生父母,雖荒唐,但是看他們的容貌,也有幾分依據。
朝堂上眾人無不是人精,個個在事情沒有落定,且不知道當今天子想法的時候,不敢有什麼表達。
只不過這件事茲事體大,陛下不方便問的話,自然應該有臣子代為問起。
“敢問您尊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