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女人只有經歷了真正的夫妻生活,才懂得心痛自己的男人,語舒第二天一大早就將廚房大致收拾一下,將雞子剁塊兒放砂鍋裡熬上。黃曦請的兩個鐘點工才到,黃曦讓她們先把廚房收拾出來。
十點多鐘,黃曦的一幫朋友來看望他,為首的是一個大胖子,蓄著一把大鬍子,黃曦喊他龍哥,有兩個二十六七的女孩子長得還可以,其他四個男人長得怪模怪樣的,黃曦對語舒一一做了介紹,她只記得龍哥的名字,其他一個也沒有記住,還有就是他們都是作家。
大家免不了對語舒一番讚美,對黃曦一片恭賀,之後,圍坐在功夫茶几旁,就是開始品茶。
黃曦親自燒水,燙盞,取茶,沖茶,斟茶,按年齡大小先後次序奉茶。一招一式做的有板有眼。各位客人接過茶杯,並不著急喝,而是等著黃曦奉茶完畢,大家才開始雙手捧起茶杯用鼻子深吸茶氣,探看茶色,然後才將茶水一口倒進嘴裡,像漱口一樣將茶水在嘴裡鼓搗幾遍,才吞下。人們才雙手將茶杯放下。
黃曦又將一個個茶杯拿過來按順序排列整齊,一一斟上茶水,又一一遞到客人手中,客人接過茶,又重複第一杯的飲茶步驟,連飲三杯,才算飲茶完畢。然後,大家一起聊茶,聊一些最近發生的一些新聞和趣事。
黃曦擔心語舒被冷落,就說:“語舒,龍哥以前也是學哲學的,你們可以聊聊哲學。”
龍哥笑著說:“人們現在不談哲學,只談金錢,不過,我倒是有一個很有趣的哲學命題同宋小姐聊一聊,就是古今中外男女相愛,總是花前月下一通神聊,可是,一旦定了終身,或者有了婚約後,他們一下就雞零狗碎的顯示起來現實的一面,從哲學上怎樣解釋這種現象呢?”
這個問題,語舒在哲學學習中重來沒有遇到過,自己也從來沒有想過,她就有些張口結舌。
黃曦說:“你這是情感婚姻問題,怎麼說成哲學問題呢?”大家都說黃曦說得對。
語舒卻說:“不,龍哥這個問題,沒有問題,因為,哲學是處在社會上層建築的最高層,他能解釋社會方方面面的各種現象,同時能揭示其本質,龍哥說的這種現象,其實,就是動物生存天然屬性,在人的這種智慧生命中的高智慧的表現,人喜歡用假象誘騙異性,達到衍生後代的目的,比如,一個男孩子遇住一個女孩子就跟她說我要跟你生猴子,女孩就會被嚇跑,可是如果這個男孩子跟她胡扯一通,就是一番花前月下後,女孩子會對男孩子說我要給你生猴子。反之亦然,一個女孩子見著個男孩子,就喊著說要給男孩子生猴子,男孩子以為她神經不正常,談過戀愛後,女孩子會對男孩子說我們生個猴子吧,來見證我們的愛情,男孩子會很高興,並且說我也是這樣想的。這是一種人的社會屬性逼迫人的自然屬性偏轉的現象。”
語舒一說完,大家一起為她鼓掌,龍哥說:“到底是學哲學的,那麼,蝦米你是研究情感的專家,你從情感學這個角度解釋一下這種現象。”
那個叫蝦米的,是一個黑瘦的三十多歲的男子,他笑著說:“今天原本是來看望木頭的,結果成了考場,從情感學上來講,戀愛就是婚姻的感情準備階段,是結婚的前戲,是婚前男女心理和生理的必要的適應期,為青年男女走進婚姻殿堂做好鋪墊。是雙方感情的預熱,所以 有一些少數民族就有試婚期,也是這個作用。”
他說完了,大家也報以掌聲,龍哥說:“木頭,你看,哲學與情感學是有很大區別的,哲學就是深刻,情感學通俗實用。我們文學是做什麼用的?文學是將哲學形象化,運用情感學來引導人們正確的對待愛情、婚姻和家庭,學會智慧的生活,所以,各位投身文學,就有些高大上了。”
這時鐘點工阿姨來說飯菜做好了,黃曦笑著說:“我們還是回到飲食男女的生活中,走,去喝兩杯。”大家紛紛起身下樓去餐廳。
黃曦要龍哥做上席,龍哥笑著說:“我說,今天你們一對就是新人,你們做上席,弟兄們好好的陪你們幾杯,熱鬧熱鬧。”大家同意,有的拉黃曦,有的拉語舒,將他們二人按在了上席位置上,大家紛紛入座。
男人們喝五糧液,語舒她們三人喝紅葡萄酒。酒過三巡,龍哥率先陪酒,語舒和黃曦趕忙站起來,龍哥說:“不如這樣,我們共同陪他們兩口子四杯,祝他們百年好合!”大家都站起來真誠的賠了他們倆四杯。
落座後,龍哥陪蝦米喝酒,笑著說:“你那個叫什麼《一劍定乾坤》出到第幾部了?還在寫?”
蝦米說:“第七部了,最早規劃是三部,後來,網友不幹,就準備寫到五部,五部結束,主人公中毒身亡,網友不同意,強烈要求復活,只好讓神醫出場,救活了死了一年半的主人公,又活了兩部,第七部寫了一半。”
黃曦說:“你那故事,寫著寫著,與前面的雷同,最好不超過九部。”
有個女作家說:“沒誰管雷同的問題,讀者沒有幾個那麼較真,蝦米憑著這部書,轉了不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