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徐東海為之氣結,氣極敗壞的嚷道:“我是讓你賠被你調包的那件,不是這件贗品,你要是拿不出我的聚寶盆,就得賠我四萬塊錢。”
“呵呵,”蘇毅笑了笑,蹲下身去在那堆被摔得七零八散的根雕中翻了幾下,然後拎著一塊有徐東海刻字簽名的碎塊站了起來,冷笑道:“既然你不承認,那咱就報警,請專家做字跡鑑定,如果證明這件根雕是你的,那麼敲詐勒索的罪名你肯定是逃不掉了,四萬塊錢,嘖嘖,怎麼也得判個兩三年吧?”
說到這,蘇毅不理會面色驟然變得慘白的徐東海,直接把頭轉向旁邊一臉不自然的許成林,目光犀利得如同刀子,“你也跑不了,他是主犯,你就是從犯!”
“我......”許成林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他是嚇的,許成林心裡明白,這件聚寶盆本來就是徐東海的,肯定一鑑定一個準啊。
“怎麼回事?怎麼都聚一起了?”正在場內氣氛正微妙之時,一道宏亮的聲音突然在人群外響起來,有保安疏散出通道,一個身穿白短袖、挺著將軍肚的中年男子從人群外走了起來。
現場有認識的人看到,紛紛笑著打招呼:“徐處長好!”“徐處,可是有一陣子沒見著您了!”......
來人叫徐明德,區文化局文化市場行政執法處處長,官不大油水可不小,賓州市展覽館就在他的管轄範圍內,別的不說,這些年光是幫參展者安排好場位徐明德就從中撈了不少錢。
除了官職外,徐明德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蘇毅同學徐朗的父親,剛才眼看著蘇毅要翻盤,徐朗著急之下,就給徐明德打了一個電話,為了報仇,徐明德今天早早的來到了展館,接到兒子的求救電話,帶著幾個正巡邏的保安便趕了過來。
見自己父親來了,人群裡的徐朗冷冷一笑,姓蘇的,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你最多也就是個跳樑小醜,這次我看你又能怎麼翻盤。
除了恨蘇毅外,剛才沈凌和薛琳對蘇毅的維護也引起了徐朗的妒火,你一個其貌不揚又沒錢沒勢的窮小子,憑什麼能得到兩個絕色美女的青睞?憑什麼?老子今天就要把你踩到底,讓你丟人。
徐朗也是被仇恨衝暈了頭,如果他稍微有點腦子就絕對不會做出如此腦殘的事,能夠讓派出所所長巴結、又擁有水調歌頭金卡的人會是普通人嗎?這樣的人一個區文化局的處長能壓得住?你這不叫報仇,叫坑爹。
看到徐明德,徐東海如同遇到了救星,跑過來便衝徐明德告起了狀。
“把這個擾亂並破壞展館秩序的小子給控制起來!”聽罷徐東海的話,徐明德連問都不問蘇毅一句,直接給蘇毅扣了個大帽子。
“你們想幹什麼,調查了嗎就抓人?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一夥的。”見徐明德不分清紅皂白便讓保安拿下蘇毅,沈凌不幹了,直接上前質問徐明德。
見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女孩竟然敢這麼跟他說話,徐明德有點火了,“你是幹什麼的,和他是什麼關係?”
“呵,官腔打的挺大,你又是幹什麼的?上來就抓人,你有執法權嗎你?”
“呵呵,”這時徐東海冷笑著走過來,“小姑娘,我給你普及一下,這位是區文化局市場文化執法處徐處長,你說他有沒有執法權?”
“你......”“沈凌,你先別說話,”薛琳把怒氣衝衝的沈凌拉到身後,衝著徐明德淡聲說道:“徐處長是吧,我覺得您應該調查一下再決定,至少得聽一下我們的說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