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瞄了一眼,清楚的看到“確認懷孕”四個字。
紀安辛繼續說:“醫生說已經四周了,應該是那次在遊艇上,那晚我們做了很多次,一次都沒有做措施。”
魏沅西沒接過那張單子,紀安辛卻看清了他眼神裡的冷漠。
“你打算怎麼辦?”她還是沒有放棄,問道。
魏沅西側過身,扶著額頭,似乎十分頭疼。
是啊,他該頭疼的。
他正跟那個名媛打得火熱,而她突然冒出來說懷孕了,這不是存心給他找麻煩嗎?
紀安辛看著他,突然笑了聲。
“我明白了。”她聲音低落道。
她看了看手上的單子,突然動手扯了起來。
安靜的房間裡,她撕扯紙頁的聲音特別大。
“你幹什麼?”魏沅西突然拉住她的手。
“放開!”紀安辛甩開男人的手,繼續大力的撕著,嘴裡一邊說:“這個孩子我自己會解決好的,不會讓你操心!”
“解決?”魏沅西突然就被激怒了,大聲道,“你打算怎麼解決,難道是又想打掉嗎?”
“不用你管!”紀安辛將單子撕成碎片,灑落了一地。
話落,她拿起放在沙發上的包包,抬腿就要走。
“站住!”魏沅西抓住她的手腕,阻止道。
紀安辛腳步定住了,她揹著男人,死死地咬住嘴唇,忍著喉嚨裡不斷翻湧的酸澀。
她眨了下眼睛,撥出一口氣,艱難的啟唇道:“我知道,無論我怎麼做,你都不會原諒我了。”
“你恨我利用了你的感情,恨不得再也不要見到我。”她頓了頓,又道:“是我賤,還非要湊到你面前來,忍受你的侮辱和冷暴力。”
“但是……魏沅西,我也是人,也會覺得累。”
“如果這輩子我們真的沒法在一起了,那就這樣吧,我們各自過新的生活。”
說到這裡,紀安辛發現自己真的忍不住了。
眼淚已經從她的眼角滑落,她的肩膀也剋制不住的顫抖。
“至於洲洲的撫養權,你要起訴就起訴吧,我無所謂了。”
話落,她掙扎著,要抽回自己的手。
但是,男人的力道更大,紀安辛在他面前,根本無法撼動。
她突然轉過身,瞪著一雙淚眼朝魏沅西大吼:“你到底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