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剛才所說的可是實話,你可想清楚了,你是王家的家生丫頭若是汙衊主子,可是不得好死的。”
縣令順勢隨著江明的話,意味深長地跟了一句,瞬間將紫兒那顆顫抖的心激起了一片波浪,她艱難的閉了閉眼睛,然後又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林悅悅,眼底閃過一絲哀傷和難過。
最後她咬牙開口道,“奴婢剛才所說的都是假的,不過是對小姐心生怨懟,這才胡說八道的而已。”
聽完這句話之後,林悅悅徹底心如死灰,他低下頭身子微微顫抖,不過他倒沒有多怪紫兒的意思。
畢竟如果是她,對方用她的爹孃來威脅的話,她恐怕也會妥協。
對於林悅悅來說,萬事都不如她阿爹,阿孃的安危更重要,現如今換做紫兒,她自然也能理解。
只是這一切若是紫兒不在了,那他的證據就少了一大半,可支援的東西也就少了許多。
恐怕是難贏了。
林悅悅嘆了一口氣,完全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
他以為這一次應該是勝券在握,卻沒想到王家還有這樣的手柄拿出來,現在紫兒只能甘願認了。
江明滿意的勾起唇角冷笑地瞧了一眼林悅悅和成雲寒,只見面前的這對夫妻,神色微微有些冷漠,但卻依舊沒有低下頭。
他得意的笑了笑。
他就知道還是他聰明,關鍵時刻靈機一動用這紫兒的爹孃來威脅他,好在他一早就已經想到了,有可能會有今天的事兒,所以便早早的讓人將紫兒的爹孃綁了起來。
雖說他未曾想過紫兒還活著,但是他一向有做事斬草除根的念頭,就算紫兒死了又如何,他爹孃還是留不得,畢竟留下這麼幾個人就當是給他們多留了一絲禍害。
他心裡可清楚的很,紫兒和他爹孃的關係極好。
沒想到這一次他居然還做對了。
好在眼下他們還沒有要了紫兒爹孃的命,不然他這一次就真的難辦。
一想到這,江明就鬆了一口氣。
而另一邊成雲寒和林悅悅他們也未曾氣餒,即便紫兒這一條線索沒有用了,他們也還有別的線索,總歸要是有一絲能救出徐嬸子的機會,他們都不能輕易放過。
林悅悅抬頭剛想說些什麼,卻聽見江明搶先一步說道,“你能認錯自然是極好的,只是你素來乖巧在二小姐身邊,這麼多年想來也不是個壞的,你就直說,是不是這個姓林的女子用銀子收買了你,這才讓你說出這些背主的話。”
他這麼一番話說完,可就是直接將林悅悅也摻雜了進去。
從原本的證據在握變成了林悅悅故意花銀子找王小姐的貼身丫鬟來汙衊王小姐,實在是其心可誅。
紫兒愣了一下,下一秒她立刻轉頭看向林悅悅,看見對方那張波瀾無驚的面龐之時,他心中頓時冷靜了下來,然後狠狠的瞪了一眼江明。
“江公了不用多說,我從未被任何人收買過,我子兒說出這些話都不過是因為與小姐之前發生了些口角,對小姐心懷怨懟罷了,與林小姐無關,自然與其他人也無關,江公了不用牽扯那麼多,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但是我紫兒絕不是那個樣的人。”
她絕對不是那種唯利是圖的人。
如今本來已經說好了,要幫林小姐救出徐嬸子的,可是偏偏她又被威脅,只能被迫而放棄這一招,現在這江明居然還起了如此歹心,想讓他親手來威脅林悅悅,告林悅悅故意用銀子收買於他,這不是笑話嗎?他子兒會做這種事兒。
“縣令大人,您聽我一句,我是王二小姐的貼身丫鬟,這麼多年來一直跟著二小姐和二小姐,卻對我非打即罵,把所有的怨氣都出在我身上,瞧我身上這些疤痕都是二小姐不得意的時候打的二小姐與大小姐起爭執,二小姐被人訓話的時候,她都拿我當出氣筒,我在這王家當出氣筒已經當了許多年了,本來以為我在二小姐身邊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丫鬟,可沒想到和那些普通丫鬟也沒什麼區別,於是我便心生怨懟這才說出了這些話,絕對不是江公了所說的,與林小姐毫無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