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雲寒深吸一口氣,微微點頭說道,“先生應該所知,學生從未說謊。”
他能這麼說,自然也是有證據。
說到這兒,他抬頭看了林悅悅一眼,林悅悅頓時福至心靈,夫妻兩人之間的默契瞬間就產生了。
她連忙起身去自己的首飾盒子裡將那幾個紙條翻了出來,然後一一都遞給先生看。
“先生仔細瞧瞧,這也是昨天夜裡我替雲涵收拾東西的時候,這才發現他衣服裡竟然有這些東西。”
說完林悅悅還忍不住又補充了一句,先生應該也知道雲涵是什麼性子,更知道雲涵的知識又如何,他是絕技不會做這種事,徇私舞弊,我們雲寒是不可能的呀。”
先生仔細的將那幾張紙條展開,然後一一的看過去,將裡面的內容記在心裡,果然越看臉色越發沉重,眉頭幾乎緊湊在一起。
“荒謬!”
這反應就和昨日成雲寒的反應一模一樣,先生先是將紙條丟在地上,然後猛然站起身來,動作之大,差點打翻了桌上的幾個茶杯。
“荒謬太荒謬了,我竟不知這世上居然還有這種道理,這算什麼?”
他不明白怎麼會有人有如此狠毒的心思,居然會對成雲寒下此狠手。
成雲寒在他書院讀書的時候,雖說性子冷清,一向不愛與人交談,可卻絕對不是那得罪人的人,他只是不願意接近人罷了,但絕對不是那等不懂事理的人。
如今他卻被人如此陷害,這紙條若是真的被發現了,到時候……
這麼多年讀書的辛苦,可就全部都白費了,這還算小事,僅僅只是不能參加科考罷了,可若是真的被發現,這可是重罪,可是要掉腦袋的,被人關進大牢裡不說,還要連累家人。
這人的心思和手段可謂狠毒至極。
“究竟是誰能幹出這種事兒來?”
先生氣的發抖,忍不住一連說了好幾句。
“他這是要毀了你不說還要毀了咱們書院,更是要毀了你們家啊。”
成雲寒怎麼說也是他們書院出來的,算是他們書院的一個招牌,若是成雲寒真的因為舞弊被人捉了起來關進大牢定了重罪,那他們的書院豈不是也要被人看成是專養的舞弊分子的?
他一輩子都清清白白做人,踏踏實實做事,教學生向來是用功又盡心盡力,絕對說沒有對那個學生有過一點小心思。
即便是有那些達官貴人為了他花銀子,他也絕對沒有偏心過,任何讀書的好就是值得他多關心讀書不好,就算家裡有再多銀子,他也絕對不會多上一份心思。
他一直以來都是這麼做的,可若是成雲寒,他最得意的弟子被人認定為舞弊,那他這個做先生的身上的汙名可就也脫不掉了呀。
“我究竟得罪了什麼人?要他這麼來害我?”
先生氣得發抖,林悅悅見狀,趕忙遞上一杯熱茶,讓先生暖暖身子,這才讓他平息了怒火。
只聽成雲寒說到。
“此人恐怕不是針對先生,而是專門來針對我的,這些日子我僅僅只接觸了這麼一個人,我說出來還怕先生傷心。”
他沉思了片刻,最後還是把江明的名字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