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她最壞的那一段。
涼風颳著成雲寒的發舞在空中,他看著床上林悅悅睡得正熟,那睡夢中蜷成一團,眉頭緊鎖,讓人心疼得很。
不顧昨晚發生的那些,成雲寒此刻只想抱緊她,若夢是真的,她該有多恨他!
解開外衣,成雲寒輕輕走過去,將床上的人兒抱在懷中,小小的,軟軟的。
林悅悅睡夢中察覺自己進了一個暖和的懷抱,忍不住靠的更近了些,用手纏在那人的腰上,整個人都窩了進去,這才舒服的繼續睡。
成雲寒吻了她的頭髮,將人緊緊抱在懷中。
是以……
林悅悅醒來,便發覺自己雙手正緊緊的抱在某人腰間,那雙腿也纏著那人,整個人宛如菟絲花,離了他便活不了似的!
而自己上方,那張俊美的臉上,蝶翼搬的睫毛動了動,朝她露出如玉的笑容來,“娘子,你醒了?”
林悅悅將頭埋下去,偷偷的紅了臉,隨後便是一陣惱怒,“成雲寒,誰讓你偷偷尚床來的!”
“娘子冤枉,你忘了,昨晚我睡得正香,是你自己突然醒了,喝醉酒似的滾了下來,非要抱住我,怎麼拉也拉不開,地上清冷,我怕你受涼,只好抱著你上了床。”
成雲寒臉上掛著委屈,卻是一語雙關,既說出了是林悅悅自己抱著他的,又順便說了地上冷。
林悅悅自然是不信的,卻耐不住心軟,只好半信半疑道,“這應當不能把,我可從沒有夢遊的病呢。”
“怎麼不能,娘子夢遊自己當然不知道,更何況你酒量本就不好,昨日還喝了不少酒,頭腦不清醒也是正常。”
林悅悅是真的不信,可成雲寒說的太真,且她既沒有她滾下來抱著成雲寒的印象,也沒有成雲寒主動上來的印象,要知道平日裡她睡覺時可精著呢,風吹草動的都清清楚楚。
昨日……大約真的是喝多了吧。
“哼……古人都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看你比小人更小人,從此後便別以君子自居了,好好的當個小人吧!”
林悅悅起身,今日要回村裡,得先去阿公阿婆家道別,隨後再坐了牛車去鎮上,然後再從鎮上回到村裡。
林悅悅想了想,從錢袋子裡拿出十兩銀子來,“喏,拿著吧,這些錢便留你考試用,記著,這裡頭還有我爹孃省吃省喝省下來給你買筆的呢!”
林悅悅心中憤憤不平,爹孃憑啥這一世也要節省下來給他。
不過再一想,畢竟這一輩子人家還是要當首輔的,自己不去久纏的話,或許他念著爹孃的好,以後真有事他也可幫襯些吧。
“娘子真將我當成吃軟飯的,這些銀子是你辛苦賺來的,你只管自己拿去花就成,不需要給任何人,更不用給我。”
林悅悅冷哼一聲,“不用這銀子,你喝西北風嗎?就憑你去給人寫字,一天只怕只夠吃兩個包子吧!”
成雲寒難得的臉紅,林悅悅說的對,如今沒有功名在身,他寸步難行,更別提養活自己再讀得起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