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玲止住歌聲,抬頭看了一眼,二郎腿依舊上下翹動“老闆娘要想殺人滅口,想必昨晚就動手了吧,興許是看著我是個孩子,動了惻隱之心?”
老闆娘仰頭喝下一口酒,呵出一口濁氣“孩子是孩子,不過卻不是一般的孩子,年紀輕輕,敢對朝廷將士動手,看你的身著打扮,是玲瓏島那邊來的?姓許?”
“不姓許,野丫頭一個。”
老闆娘點頭輕嗯了一聲“一個野丫頭帶著一個水靈丫鬟,還不姓許,那就是世外高人了,不過這趟渾水,我勸你還是不要參和,被朝廷通緝可不是好玩的事情。”
樊玲不在言語,只是以神識御起老闆娘手中的酒壺,在空中翻轉,使得其內酒水灑落,卻未灑落在地,而是在空中凝聚成一個酒水球,隨後又裝回酒壺中,酒壺跌落,被老闆娘一把抓在手中。
老闆娘一時間被震驚的無以復加,失口道“仙人?”
樊玲搖搖頭,躍下屋頂走入自己房中,留下老闆娘一人坐在屋頂看著手中酒壺怔怔出神。
一夜相安無事。
可在第三天時,先前那收稅的伍長又帶著手下官兵上們收稅,大髯漢子實在是怒不可遏,就懟了句前天你們才收過,怎麼今天又來?
伍長嗤笑道“前天你們吃飯了,今天還要吃?”
大髯漢子氣的臉色通紅,就要抄起凳子咋過去,好在被旁邊之人攔下“在這裡動手會連累很多弟兄的。”
眼看著衝突就要升級時,老闆娘開啟二樓房門後甩下一包銀子便再回到房中。
伍長掂量一番手中的銀子後笑著離開客棧。
夜裡,五人穿上黑衣,帶好面罩後陸陸續續離開了客棧,飛奔於屋頂,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一人悄悄跟在身後,是當日喝酒的落寞男子。
樊玲一個翻身後搖晃了幾下身邊的林小蝶“起來了,有好戲看了。”
林小蝶稀裡糊塗的就被樊玲抓著胳膊給拽了起來,叫上杜憨背好行囊後,三人也悄悄跟在隊伍後面。
就這樣,一行人沿著叢林小路從戌時一直走到寅時。
大髯漢子走到一處草叢後,四處觀望了一番,隨即雙手放在嘴邊“咕咕咕咕。”
不遠處同樣傳來四聲相同的暗號,大髯漢子一會手臂,五人再次走到一個草叢裡後,這裡早已埋伏了數十人。
不遠處,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眾人齊齊側頭看去,又是四聲,得到回應後,那人才鑽入草叢之中,是個精瘦個矮的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