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芃輕輕掰開她的手,將她抱在床上,然後拍拍她的臉,臉上的笑容有些玩味:“你累了,先睡吧,我去替你收拾殘局。”
賀蘭雪蜷縮在床上,三伏天竟然感動一陣陣冰冷,自己一時衝動做的決定,是不是真的要帶來滅頂之災?自己的阿芃還會像從前那樣待自己嗎?
不知過了多久,她就這樣蜷縮著睡了過去,等她再次醒來時,她感受到一個溫暖的手掌劃過自己的身體,手掌有力而略感粗暴,她微驚,怎麼會睡得這樣死?外面的暗衛呢?怎麼也沒有人攔阻?她剛想掙扎,那人帶著酒氣,已經親吻著她的雙唇,那熟悉的感覺讓她放鬆下來,是魏芃。可他沒了往日的溫柔,不等她有什麼反應就已經向她侵入。
她吃痛低叫,魏芃的聲音在耳邊呢喃:“你是我的,我不管別人怎樣,此生你都只能是我一個人的,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都只能有我一個。”
賀蘭雪不受控的哭求:“阿芃,我怕失去你才沒有和你說,啊!你輕些,阿芃你可以氣我沒有告訴你,可你不要疑我,我不想再那樣死一次,我跟他什麼也沒有發生。”
魏芃低嗯:“我知道,我沒有疑你,也不會再廢你,可是我吃醋。”是的,他吃醋,他只想用這種最原始的方法宣告主權,雖然從一開始就是他的,連他自己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從來沒吃過楊九林的醋,卻對兀圖爾術這樣在意。
賀蘭雪在他身下低泣,生玉泱時的夢境又出現在腦海中,難道這就是命!
九逍面前的棋局變得微妙起來,白子吞了一片黑子之後,黑白雙方卻陷入了死局。
白衣人嘆氣:“九哥,你這一步走的不對啊!你這是把咱倆的路全封死了,這棋還怎麼下。”
九逍皺緊了眉,為什麼事情變得撲朔迷離起來?明明是在自己的掌握之中的,只要自己動動手腳,一切都會化解。可是為什麼突然看不清晰了?他心中疑惑,這是有什麼外因在影響棋局?
他盯著棋局,想了好久終於落下一子,其實這一子落下後,棋局頓變,黑子被白子吞了大片,白子又扭轉了局面,眼看勝局已定。
白衣人長嘆,將黑子扔下:“到底是九重天的第一聖手,這樣的棋局你都能反轉,以後不和你下棋了,免得……”
一語未了,正在挑撿的棋子突然裂開,正是剛才九逍放下的那個白子旁邊的一粒黑子,裂開的突然,將剛放下的白子也碰成了兩半。
九逍怔住,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現實,兩個棋子都裂成了兩半?他抬眼看向白衣人,白衣人也驚了,這盤棋背後的含義大家心知肚明,怎麼會有這樣的預兆?
九逍看著他的眼神變得陰冷,聲音如三九天的寒冰:“這事是不是你也參與了?你動了手腳?”
白衣人嚇的跳進來,連連擺手:“沒有沒有,三界都知道你護短寵徒弟,我做這個手腳做什麼?”
九逍冷笑,緩緩站了起來,他終於還是動了手,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他憎恨自己到這種程度。那個天外天的地方,當自己真想回去嗎?不,現在他必須要回去一趟了,他要去討個說法,自己可以再不踏入天界,可是他要給自己寵大的孩子討個公道去,你可以處處針對我,不要為了打壓我就對我周圍的人——一個凡人下手。
白衣人看出他眼中的恨意,忙一把拉住了他:“九哥九哥,你別衝動,你這樣上去會惹麻煩的。”
九逍甩開他:“惹什麼麻煩?我的存在本來就是他眼中的麻煩,呵呵,蝨子多了不怕咬,我都不在乎,你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