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覺的時候,那個宮女才滿打滿算站夠一個時辰,此時賀蘭雪已經蜷縮在魏芃懷中,睡意朦朧,聽到溫杯的稟報,她皺著眉,眼都沒有睜開,說了聲知道了,就翻身繼續睡,嘴裡還嘟囔一句:“真真笨的要死,浪費大家時間。”
魏芃好笑,手不安分的在她的身上撫過,親吻著她的眉眼,笑問道:“這麼喜歡整人?這些宮女又不會功夫,你何必這麼整她們?直接處置了不就是了。”
賀蘭雪忽然睜開眼睛,一臉猶疑的問道:“怎麼?心疼了?要不我出征的時候,你找個人來打理東宮?”說著已經一腿將他從床上踢了下去。
魏芃哭笑不得,從地上爬起來,重新躺在她身邊,按著她用力親吻,又好好的揉搓一通,這才恨恨道:“我就說了一句,你就吃醋,我是怕你生氣,看著不順眼的發落了就是。”
賀蘭雪給他揉搓的全身無力,睡意全無,一邊在他胸口上咬了一口,一邊恨道:“我出征這些時候,你要是敢招惹這些小妖精,你看我回來怎麼收拾你們。”
魏芃將她緊緊抱在懷中,含笑應道:“行,你說怎樣就怎樣,若有人招惹我怎麼辦?”
賀蘭雪咬牙:“你這就打算好了是吧,原來你都是假模假樣來的,巴不得我快點出門,然後好抬人上來是吧。”
魏芃見她真的急了,忙投降,討饒道:“好好,別人來招惹我,也是我的錯,只要有人敢來,我通通留著給你回來收拾,怎樣?”說著又一通溫存。
賀蘭雪推開他,合上眼皮準備睡覺,一邊還嘟囔道:“別煩我了,睡吧,明天還要喝避子湯,苦兮兮的,煩死了。”
魏芃不解:“好端端的你喝這東西幹嘛?多子多福,再生幾個。”
賀蘭雪皺了眉,向他懷中靠了些,說道:“我去打仗,再揣個孩子回來,這能說得清是誰的嗎?給那些多事的人抓住話題,不知道要怎麼胡說,總不成再搞親子鑑定吧,那你們魏家的臉還要嗎?”
“親子鑑定?”魏芃反問,這是什麼東西?
賀蘭雪已經開始進入睡眠狀態,不忘給他解釋:“就是滴血驗親,鬼知道朝中那些個人怎麼想,快睡吧。”
魏芃輕輕吻了她一下,低聲說道:“放心,這輩子再不會疑心你的。”
次日一早,魏芃自去上朝,賀蘭雪梳洗之後,帶了溫杯四人直接去了東宮校場。舞墨已經領著從護衛在操練一會了,這些護衛都是按軍中作息,寅末就開始操練了,賀蘭雪也不打斷他們,就在一旁看他們操練,那嘴巴已經要撇到了腦後。就這樣的,萬一哪天東宮出事,到底是誰保護誰啊!
等看著時辰也差不多了,她才讓舞墨將眾人全聚集起來。眾護衛排列整齊,昂首挺胸,意氣風發。她在眾人前面走過,一一掃視著這些人,這些人大多是近衛營挑選出來的,並非尋常角色,可是看到那幾個臉上有著青紫的人時,賀蘭雪板著的臉上露出一絲愕然。
指著那幾個軍士問道:“他們這是怎麼回事?你們相互操練不用打臉吧?”
幾人表情尷尬,幾個人目視前方,不好作答,賀蘭雪又看看舞墨,舞墨表情也十分古怪,娘娘,您明明都知道,非讓人說出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