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起熱了?”盧氏皺著眉,“許是昨天嚇著了,好在也有大夫跟著,娘這就讓大夫給你瞧瞧。”
盧氏連忙讓大夫瞧了瞧。
只是普通的受寒起燒,問題倒是不大。
可裴婉月的症狀還挺嚇人,當天有些不適,第二日便倒下了。
大夫也是有水平的,裴婉月的起燒不是太厲害,只是她自己就是覺得頭暈冰涼難受,所以便一直在馬車裡躺著。
盧氏整張臉都是臭臭的。
“回頭進了城就停下,等你病好了再走。”盧氏一臉慈母之相。
裴婉月整個人暈乎乎的,但還是搖了搖頭:“娘,這樣不好,我們還是加緊趕路,我想早日到達京城。”
她聲音虛浮無力,這次看上去是真比謝橋更嬌弱了。
“趕路?你這身子骨能行嗎?可別留下什麼病根。”盧氏有些著急。
“不要緊,娘,我想早點到孃親的家。”裴婉月執意如此。
她想得很清楚。
自己不能以投靠的模樣到謝家。
如今病了倒也剛好,屆時謝家上下都知道她是被謝橋嚇病的,對她還能不多幾分愧疚之心嗎?
盧氏這會兒並不知道女兒所想,只以為女兒多年來無所依靠,所以才會如此患得患失。
心裡更多了許多傷懷,更疼她了。
當然盧氏心裡也在責怪謝橋,只是她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