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頊之怔了怔。
臉上皮笑肉不笑。
謝橋也只是在對上他那雙眼睛的一瞬間覺得他和太子有點相似。
畢竟都姓趙,一個老祖宗的,難免雷同了些,可現在又看不到任何相同了。
這世人都說太子性格冷漠殘暴,盯上了誰誰就完了,可實際上,她與太子相交那麼多次,卻能感覺到太子的冷漠多是針對一些不那麼懂事的人。
太子寬厚仁德,內心坦蕩,所以面相才會好。
“大師救了我弟弟,以後你就是我的恩人了,以後我也要多來見見大師才是。”趙頊之一臉真誠,然而那笑容,卻有幾分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看你送如此厚禮的份上,我送你幾個字吧。”謝橋將那拂塵收了下來。
然後蘸著茶水,在桌子上寫道:“貪惡無善終,知足老後榮。”
這人一看便是個聰慧之相,若能知足常樂,守著自個兒得到的東西,盡心盡力,將來未必不能得憑靠自己能力封王。
只盯著親爹手裡頭的,可不好。
謝橋這十個字寫的挺清楚了。
趙頊之看著,卻笑了笑:“多謝大師指點,只是大師可算過自己的命數嗎?”
“沒有,算人不算己,當局者迷,看不清。”謝橋很是淡定。
“大師如此有能力,自然是個大富大貴的命了,怎麼對自己竟還沒點信心?”趙頊之說笑了一下,“我今日可是秉著誠心來見大師的,大師也不用與我說這些用處不大的東西,我想知道的是……我的弟弟,他真的好了嗎?以後就無痛無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