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若被一心想要趕她離開的桓酈知曉,怕是要氣到吐血吧。
要不,她故意去氣氣桓酈?
或許哪一天跑去季家刷個存在感,順口一提,桓酈會不會當場吐血氣暈過去呢?
應該不會,她啊,心裡氣半死,面上還會堆著慈母笑,半點不露端倪。
上輩子的自己就是這麼被她騙過去。
三人進了預留的包間內,顧無衣詢問容意有什麼忌口,容意回答沒有什麼忌口,隨意。
斐若除了不怎麼吃辣,其他隨意,點菜這種事交給顧無衣解決便成。
等菜過程三人各坐一方,顧無衣沒有什麼心思說話,斐若與容意更不可能說話了,兩個喜靜的性子,不說話是一種享受。
坐了會兒,容意起身,“我去洗手。”
“出門右拐。”顧無衣微笑告之,又問容意,“需要人陪同嗎?”
斐若抬頭看向他,面無表情。
什麼意思?
你還準備陪容意去洗手?
容意禮貌謝過,“不用,我自己去。”
“好,有什麼需要隨時找服務員。”顧無衣其實指的是需不需要服員務帶路。
容意離開,顧無衣給自己倒了杯白開水,吹了吹,湊到嘴邊潤潤嗓子眼,這才笑道:“你剛才什麼眼神?我會那麼沒有分寸嗎?”
多年好友,斐若再怎麼面無表情,他也能看出面無表情之下隱藏的意思。
瞎想什麼呢?
他能想到的事,他會想不到嗎?
沒有分寸的是他斐若自己吧。
“殿下和容意現在走到那一步了?”趁容意不在,顧無衣低聲詢問,聲音略有些嚴肅,“我想知道殿下對容意是不是有些不一樣的興趣。”